失憶?
虞瓷擰了下眉,與她猜想相符,那麼對方曾經經曆的便都沒有頭緒,想要找到和這鏈子來處的關係也就無從下手。
現在隻知道一個名字是寒獄魂鐵,效果是可禁錮靈魂,會不會和這個禁錮靈魂有關。
這裡是用來囚禁她的監牢嗎?
“那為何會被尊為魔尊?”虞瓷沒有看出她身上有多濃重的煞氣,可見對方其實手中並未沾染過太多血氣,應當不是靠著實力威壓成就魔尊之位。
扶巳聽到她的心聲輕笑了一聲,“他們怕我出山。”
“緣何怕你?”分明也沒有很可怕,瞧著不算是很有凶狠的模樣。
扶巳轉過身子,目光直直注視著虞瓷,那雙瑰麗漂亮的星眸裡流轉著看不懂的風情,足以勾出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以至於癲狂。
她微泛白的唇色輕輕一抿,紅豔的色澤潤上,就像是一把直插入心靈的血色匕首,直教人昏天黑地,不知何處。
虞瓷眼眸一個恍惚,眼神變得有些呆滯起來。
眼前頓時出現了一處空曠的場景,身前一道白發絳紫色玄衣的女子背對著,她不記得記憶中有白發的人,但感覺無比熟悉,腳步微頓向前走了兩步。
伸出手輕輕拍了下肩膀。
對方緩緩轉身……
虞瓷眼眸深處的一道鎖鏈頓時崩斷開,那深埋的情感像是雪崩一般湧來,將她埋進深淵之中,無法動彈。
她便化作雕塑一般,僵在原地,伸出指尖顫抖著想去觸碰卻不敢觸碰。
眼眶瞬間濕潤,心臟像是被刀攪碎再重新粘合起來,肌肉收縮拉扯出痛苦的痙攣。
“黎降?”
“黎降…”虞瓷瞬間擁上去,像是攀住求生皮艇一般,死死不肯鬆手,眼窩的水色頓時將衣服也染深。
“我想你,我很想你…”她的聲音悶的像是戴了十層口罩,壓抑到極點,以至於害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夢。
“我在。”
虞瓷哭腔從細若蚊蠅的嗚咽到嚎啕大哭,像是要將這一路而來的委屈全部發泄。
“管家小姐,你在做什麼?”熟悉的清冷沙啞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怒意。
虞瓷從懷抱裡緩緩抬起頭來,一頓一頓地轉身,眸子中又一道鎖鏈轟然破碎。
她的心感覺好像要壞掉了,痛的像是一個破舊風箱一般,拉扯出難聽的調子。
胸口劇烈起伏著,“赫勒斯……混蛋!”
“黎降,我?”
她轉過頭去下意識看向黎降的神色,在兩人之間兩難,頭痛的好像要炸開。
假的……
都是假的……!
她蹲下抱著頭,眼睛緊緊閉起來,那淚水就像是不要錢一般從眼縫中擠出來,她的心真的好痛。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扶巳隻是用上一分能力,沒想到虞瓷便淚流不止,她究竟有什麼事情如此悔恨?
在自我困頓的惡夢之中,無法醒來。
她主動撤去能力,想要將虞瓷喚醒,卻發現對方似乎陷入了一種魔障之中,將自己蜷縮起來,哭的不能自已。
虞瓷痛苦到極致,眼眶裡幾乎充血一般紅潤,這是幻境,她要脫離才對,可無論如何都舍不得。
被情緒拉扯得人都要瘋了,她最終選擇一掌穿透自己的胸口。
直挺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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