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明明昨天還在下著鵝毛大雪,今天就開始熱的要死,昨天溫度零下十幾度,凍的原著直接睡在爺爺的被窩裡取暖,今天溫度就二十度,果然溫度和人性一樣,說變就變。
原著坐在校園甬道旁長椅上,看著各班上體育課的同學們跑步,身後還有夾雜著泥土的雪堆,前麵不遠處還有一灘沒有化淨的雪,陽光照在甬道中間的草坪上。
空氣很好,溫度也暖和。
這時原著身旁走過來一個男人,原著看過去,知道這是爺爺的私人秘書,徐青野。
爺爺自從來到市裡之後,就把他之前的私人秘書請了過來,這個秘書專門處理原著的大小事務。
“少爺,”徐青野一路小跑過來。
“怎麼了?青野哥?”原著站起身來。
“老太爺出事了,”徐青野在原著耳邊耳語道。
原著一聽,立馬跑著離開,徐青野見狀也跟著上去。
原著坐在徐青野的車,一路上都心裡忐忑不安,今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說著晚上要親自下廚做紅燒肉給他吃,怎麼出事了?是高血壓犯了嗎?還是走路摔了一跤?
學校離爺爺家開車有十分鐘的路程。
原著看著方向,這是去往爺爺家的方位,這是私人醫生趕到了?
還沒等到原著下車,就看見了離自己住宅不遠處的警車以及警戒線,還有不少的圍觀群眾。
原著膽戰心驚的下車,他不敢相信徐青野口裡說的出事了,是這個意思。
“等一下,你們什麼人?”原著六神無主的往裡進,被警察攔住。
“不用攔,自己人,”一個身穿衝鋒衣的中年男人叼著未點著的煙走出來,男人胡子拉碴,頭發像是一個星期沒有洗,發梢處還有點頭皮屑,並且他右眼眉尾處有一道刀疤,“穿上鞋套進來吧。”
原著乖乖穿上鞋套,帶上手套進去。
一進門口就能聞到濃烈的血腥氣息。
“老太爺出事了,我第一時間報警了,然後我就去找您,主要是我去找您父親,您父親和您媽媽不在,實在對不起,這位是張隊,張澤峰,也是您爺爺的摯友,他接手老太爺的案子。”徐青野解釋道。
“一般來說,案發現場是不能給外人看的,但你是原遇安的孫子,我得讓你進來看看,你看看爺爺死的有多慘,這樣的話你好為他報仇,”張澤鋒轉過身來看向原著。
原遇安和在張澤鋒是至交,也算是發小,張澤鋒是警察世家,他是繼承了他父親的警號,對於原遇安的死,張澤鋒悲痛萬分。
張澤鋒看到呆若木雞的原著,他說道“不許瘋,不許喊,不許哭,也不許亂碰亂踩,聽到沒?”
原著木訥的點了點頭。
跟著張澤鋒進去,原著不敢相信爺爺死的有多慘。
法醫和勘察人員還在取證,所以屍體暫時還沒有取走。
原著看到爺爺的頭顱懸浮在燈具之下,軀乾懸浮於頭顱之下,距離有半米左右,四肢分彆掛在天花板的四個角,仔細一看肢體之間連著蛛絲,蛛絲粘在牆上,肢體切口很整齊,就好像一口氣切下來一樣,並且就連骨頭切麵都光滑平整,鮮血灑滿整個地麵,形成了一片湖泊,四周的牆上也都是噴射型血跡,整體慘狀看像是被五馬分屍。
原著隻是呆站在那,看著四處的血跡,看著爺爺沾滿血的頭顱。
“看清楚了嗎?你爺爺死的很慘,”張隊對現場勘查說道。
“你倆到時候直接坐我警車走,到時候我要問話,這裡不能住人,要保護現場,所以原著你到時候住我那。”張澤鋒說道。
原著和徐青野跟著一位年輕的警員出去,出來後看見大門口處,警戒線外圍滿了人和記者,原著走出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人群後麵的白素媛,以及她身後的原價。
原著剛想要衝上去,便被記者攔下來。
“請問裡麵死者是原遇安原老先生嗎?”
“請問你是原遇安的孫子原著嗎?”
“請問原遇安是怎麼死在裡麵的?”
“請問你爸爸原價在哪裡?知道這件事嗎?你的繼母……”
“對於你爺爺被殺了怎麼看……”
“滾!”原著衝著那群記者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這群記者和圍觀者被嚇的一愣。
隨後原著跟著警員上了車。
來到警察局,原著坐在審問室裡,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張澤鋒拿著本子走了進來。
張澤鋒坐下來,從本子裡拿出一張帶血的信封,把它扔到原著麵前,說道“抽屜裡找到的,你看看吧。”
原著顫顫巍巍的拿起來打開,是一張沾滿血的信紙。
原著
爺爺最近左眼睛總是在跳,明明早睡晚起的還睡午覺,它怎麼會跳呢?我想了想,我怕是跳災,所以爺爺給你寫了這封信,爺爺預感啊自己要活不長了,爺爺最擔心的是你啊,害怕你變瘦了,爺爺好不容易給你養胖的,你可不能再瘦回去了,一切都要往前看,即使生活不給你快樂,你要努力的活著,人生不隻有一處有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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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後麵還有一處筆畫,看樣子是還要繼續寫,但是後麵沒有了,原著知道寫到這裡爺爺遇害了。
原著眼淚滴落到信紙上,暈花了字體和血跡。
“你有什麼可疑人物嗎?”張澤鋒將信紙拿過來,“這個不能給你,是線索也是證據,你都把它弄花了。”張澤鋒將信紙折好放進信封裡。
原著搖搖頭,他並沒有聽說過爺爺有什麼仇人,最近家裡也沒有收到什麼恐嚇信什麼的,為什麼要殺了爺爺?他可是我的最後一個親人啊。
最後的親人?
原著突然想起來站在人群後麵的白素媛和原價。
但是原著不敢確定,他沒有證據,他懷疑是爸爸和白素媛殺了爺爺,他曾想起白素媛和爺爺見過的最後一次麵,說讓爺爺活的久一點。
“說說你吧,”張澤鋒點了一支煙說道。
“我七歲那年秋天就跟著爺爺一起住,我沒有回過我爸媽那裡,並且我沒有聽過爺爺提起過任何仇人,爺爺生平什麼人想必你也清楚,今天上午我一直在學校,我不知道是誰乾的。”原著說道。
張澤鋒看了看原著,他旁邊的警員也跟著記錄,原著確實有著不在場的證明。
“我想知道我爺爺是怎麼死的?”
“等法醫鑒定結果,好了你沒什麼問題,你走吧,去上學吧,之前說過讓你住我家,你爸媽現在在警局,他們說要接你一起回家。”張澤鋒說道。
“你似乎跟你父母關係不好?”張澤鋒問道。
“還可以。”
“你走吧,估計他們在門口等你呢。”
原著起身離開,走出來時看見了白素媛與原價,以及那個小他八歲的弟弟原傑。
“原著,你沒事吧?”白素媛一臉傷心的看著原著,眼角處還有著淚。
“兒子,你知道你爺爺最近招惹什麼人了嗎?”原價生硬的說道。
原著看著他倆,看到了他倆身後的警員,搖搖頭。
隨後徐青野開著車,原價坐在副駕駛,原著和白素媛坐在後麵,原傑坐在他倆中間。
原傑很好奇的看著原著,轉過頭問“媽媽,哥哥嗎?”
白素媛撫摸著原傑的頭,輕聲道“是的。”
“哥哥,你是哥哥?”原傑用稚嫩的童聲說道。
原著不忍心不答應他,便回答“嗯。”
車子開到目的地,原著等人下車,徐青野把車開走。
白素媛走到原著麵前,在旁說道“好久沒有回來了吧,歡迎回家,原著。”白素媛微笑道。
原傑左手牽著白素媛,右手牽著原價,一家三口幸福的在前麵走著。
原著看到這,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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