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睜開眼睛,強烈的燈光讓他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他緩了一會後睜開,看見了明晃晃的水晶吊燈。
“你醒啦,原著。”原著耳邊響起了嬌滴女聲。
原著轉頭去看她,看見裴娜坐在床邊,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裴?娜?”
原著小心翼翼的喊著她的名字,對於眼前的女人,原著感覺到很陌生但又很熟悉,熟悉的是知道她的名字,陌生的是想不起來有關她的記憶。
“原著,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裴娜關切的問道,一雙不染塵世的眼睛看著他。
“我……怎麼了?”原著對於昏倒沒有印象,昏倒之前的事情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你今天來我家吃飯,突然倒在大廳裡了,現在才醒,醫生看過了,說你之前發燒導致的,”裴娜解釋道,關切的眼神似乎要將原著淹沒。
“哦……”原著想起來兩天前就發燒了,但是那時他已經好了才是。
原著坐起身來,裴娜攙扶著他,就如同妻子攙扶著丈夫一樣,原著看著裴娜的臉,他對裴娜這張臉產生不出來好感,但是腦子裡有個聲音在說,裴娜是他的未婚妻。
“你怎麼了?”裴娜看見原著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樣,表情在說你是誰啊?
“你……是我的未婚妻?”原著說出心中疑惑。
“你是不是睡傻了?我們上個月不才訂的婚嗎?”裴娜含羞的一笑說道。
是我記錯了?上個月我怎麼感覺我在學校呢?原著納悶,不過這個記憶他拿捏不準,他對於之前的事情完全模糊的,也就他們說什麼他就得信什麼。
“你不是改了他的記憶嗎?”站在門外的裴清海對原傑說道,嘴裡叼著煙鬥,煙鬥上冒著火星,“怎麼看他那模樣像是沒改的樣子?”裴清海懷疑說道。
“他身上有庇佑,不好改,隻能模糊,一會你我進去再去肯定一下說辭,他就信了不就行了?沒必要懷疑。”原傑第一次接觸裴清海,剛剛看見他踹裴娜時,原傑就對他好感全無。
裴清海、裴娜這兩個人物應該是白素媛新找的合作對象,原傑現在還不能招惹他們。
“喲,女婿!”裴清海聽完原傑說的話,直接雙手推開大門,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女婿,怎麼樣?身體好多了嗎?”
原著剛剛還沉浸在找記憶中,裴清海一進來就扯著嗓子喊他,嚇得他一激靈,想起來什麼事情一下子就忘了。
原著看著走到自己眼前這個胡子拉碴蓋住嘴唇,嘴裡叼著煙鬥,胡子和頭發花白,一雙湛藍色藍寶石眼睛,歐式長相的老頭,他想不起來這是誰。
“爸,”裴娜看到裴清海走過來,畏畏縮縮的站起身來,弱弱的喊了一聲爸。
原著聽見後,也才知道這是裴娜的父親,那麼他叫什麼?我該叫他什麼?
“唉,女婿不要緊張,你叫我叔叔就行,等結婚了你在叫我爸,哈哈哈哈,”裴清海笑道,臉上的褶子往上揚起,眼睛彎彎,煙鬥裡的火星似乎亮了一些。
“你好,裴叔叔。”原著緊張的說道。
“哥,”原傑此時也從門外走進來。
原著看見原傑那一刻時,心裡突然鬆懈了一下,似乎看見了自己人一樣,原著看見原傑時,臉上的表情輕鬆下來,他嘴角微微上揚。
“好了,看見你醒了我就安心了,你吃著吃著就倒了,嚇死我了,我還有事要忙,讓裴娜陪你吧,”裴清海笑著說。
原著看著裴清海的模樣一直都是笑臉盈盈的,就連說話都是透著笑意,但是他總感覺裴清海笑裡藏刀,一抹完美的笑容背後確是一雙陰險狠毒的眼神。
原著看著裴清海離開,然後原傑就說道“哥,我先走了,明天我在接你回家。”
“等一下,我要在這過夜?”原著詫異問道。
“嗯,你身子現在需要靜養,身子好了我就接你回去,”原傑說道,他看出來原著很不想待在這裡。
“我……可以回家的……”原著看了一眼旁邊的裴娜對原傑說道。這個城堡雖然很大很明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原著總感覺它會吃人,感覺光芒照不到的地方下有未知生物在遊蕩。
“這……”原傑有些猶豫,白素媛坐車走了,他要回去也是得走著回去,裴清海莊園離家很遠,估計走回家裡天都亮了。
“哥,你就在這吧,我也在這陪你,”原傑最終決定陪原著在這,裴清海這裡的妖氣太過於濃鬱,而且與他身上的妖氣相對異,導致他現在頭暈惡心就跟暈車一樣,不過這也不算是致命。
原著是人類,身上還有庇佑保護,所以在濃的妖氣對他也沒有什麼效果,即使有效果也不過輕微的心臟病突發,不過這種概率很少。
“今晚咱回不去了,媽把車開走了,莊園裡還沒有空車,所以我們得在這住一晚上,等什麼有空車了我們再回去,這個莊園離咱家挺遠的,橫跨沢漁市的。”原傑解釋說道,好給原著一個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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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原著聽到原因後勉強答應下來,心裡立即吐槽白素媛,剛要吐槽時,原著突然覺得她這麼很符合她的做事風格。
“你不願意待在這裡嗎?原著?”裴娜聽完他倆的對話後才開口禮貌性的問話。
“不是……”原著緊急找個理由解釋,但是他心裡確實是不想待這裡,找了半天他才想到“這還沒結婚,住在一起不合適。”
“這樣啊,”裴娜也是看破不說破,笑著說“我家有很多房間的,你不用跟我住一間,而且明天我可以領你們逛逛莊園。”
“好好好,”原著也笑著回答。
“那哥我走了,我回我的房間裡了,”原傑對原著說道,然後對裴娜擺擺手後離開。
“你也休息吧,餓了叫仆人,他們二十四小時待命,那裡有電話,”裴娜指了指床頭櫃上古董電話,“撥一就能打到仆人那,跟他們說吃什麼他們就做什麼送上來,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或者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你撥九是打給我的,”裴娜說道“那我走了,你休息吧,”裴娜安頓好了後離開房間,臨走時關上了門。
整間房很大,起碼有百十個平方,四麵都是牆,沒有窗戶,唯一透氣的窗戶還是在門上,而且床也很大,床上有很多個抱枕,從床頭走到床尾需要二十幾步,從一側走到另一側也得需要十幾步,整張床蓋的都是蠶絲被子,四件套都是絲綢。
整個房間就隻有原著一個活物,而正對著床的牆上掛著一幅肖像畫,畫中的男子栩栩如生。這個男人筆直地站立在畫麵中央,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一隻手穩穩地拄著一根深棕色的拐杖,另一隻手則自然下垂於身側。他腳上蹬著一雙與拐杖顏色相呼應的粗高跟鞋。
男人的麵容被描繪得極為細膩,每一個細節都展現得淋漓儘致,但原著卻並不認識這位神秘的人物。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畫布,直直地注視著觀者;他緊閉雙唇,似乎隱藏著許多故事和秘密。
畫是好畫,但是看著有點滲人,仔細看著畫時,有一種寒意襲來。
原著深呼吸一口氣,他感覺這偌大的房間裡,不僅僅有這一雙眼睛盯著他,他想到這立刻毛骨悚然。
他決定一晚上開著燈了,原著躺在床上心神不寧。
冬日的清晨,整個莊園都寂靜無比,就如同被泡在白開水一般,沒有鳥鳴,沒有蟬叫,沒有街道的喧囂,仿佛一切都停止了生長。
原著真的是一宿沒睡著,不是看看這裡就是看看那裡,躺在床上疑神疑鬼的,導致他後半夜直接睡不著。
原著穿的昨天一身衣服起床,整個城堡很暖和就感覺身處在春日裡,不是很熱但也不會很冷,那種可以看見花開的溫暖。
這個城堡很大,原著在這一層走了好久都不知道從哪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身處在第幾層。
原著隻好無奈的回到房間裡,給裴娜打了電話。
“喂?”那頭傳來裴娜的聲音,好像沒睡醒一樣。
“裴……娜,這層出口在哪?衛生間在哪?”原著找了一圈找不到任何一個。
“你等我一下,”裴娜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
不久後敲門聲響起,裴娜推門進來,裴娜蓬鬆的頭發,穿著一身雪白的睡裙,一雙棉拖鞋,白皙的小腿在睡裙裡麵若隱若現著。
“我帶你去……”裴娜顯然是被原著的電話吵醒的,她的聲音都是夾雜著睡意的,她不明白原著為什麼不給仆人打電話,明明昨天晚上告訴過原著了呀。
“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原著看見裴娜眼睛無神,而且語氣慵懶。
“沒事……”裴娜想不通為什麼不給仆人打。
“走吧,我帶你去,”裴娜打個哈欠說道。
“裴娜現在幾點了?”原著跟上去問道。
“不知道,”裴娜走在前頭回道,聽不出來她是什麼語氣。
原著覺得裴娜有可能有起床氣,便在沒有說話,他很好奇,為什麼這麼大一個城堡裡,怎麼沒有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