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秦言想了想又說道“我不讀書了,它是你助我開啟的,現在就讓它結束吧!”
蘇西臨儒雅一笑,看到秦言取出九字天書“怎麼,你要把這個還給我。”
“不,我隻想問明白這是什麼。”秦言平靜的望著這位天底下最樂觀的讀書人。
蘇西臨笑容一冷,正色道“我不能說,你想知道,去天院。”
秦言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忽然回頭拱手行禮“先生,若行洪流,需知會被洪流吞噬。”
“洪流嗎?”蘇西臨一歎“若恐懼,我何必身入大河。”
秦言掃了一眼門外的齊天,大監察正為一位老貓梳順毛發,看到秦言出來,問道“談的如何。”
“我幫你查清此案。”秦言抬頭,眼若璨星“但我需要權力。”
齊天丟出一枚玉牌“陰陽令,監察百官。”
……
秦府,嬸嬸焦急的在房間裡踱步,女兒看著母親這幅樣子,麵容滿是焦急,忽然他看到秦二郎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二哥,說的怎麼樣了。”
秦二郎搖首“此劫難逃。”
嬸嬸瞬間哭道“可憐我肚裡的孩子啊!你爹,你大哥,秦家祖墳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我覺得冒青煙了。”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嬸嬸瞬間傻眼了,看著倒黴侄子那張胖臉,一瞬間怒從心中起,正要怒罵養不熟的小崽子,隻見秦言背後跟著一臉正氣的秦二叔。
“老爺,我想你了。”妻子女兒抱著秦二叔哭做了一團,秦二郎覺得這樣子很不合適,暗自抹了抹眼睛,看著憋笑的大哥,說道“多謝大哥出手。”
“二郎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秦千年一揮袖,不理這廝。
“好不容易一家團聚,春香快點去做飯去。”激動的嬸嬸,毫不吝惜金銀,做了一桌好菜,正準備要說說親情的可貴,倒黴侄子放下碗筷,拽了個雞腿“我吃飽了。”
秦言離去的背影讓嬸嬸又動了胎氣,顫抖的指著“你侄子,你看看…”
秦二叔抱住了妻子,虎目裡滿是憂愁,他也不知道侄兒是怎麼把他放出來的,但他知道秦言的肩膀上一瞬間壓了太多東西。
我愚蠢的嬸嬸,我要不加油我們老秦家就斷子絕孫了,秦言靠在欄杆上,整理著線索,有幾個疑問的點
劉墨峰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抓走兵部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們要在京都謀劃什麼?
阿姐到底發現了什麼真相?
……
這些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無頭無尾,我要看了幾百集小學生我查案子也不會這麼難。
仔細複盤劉家村一案的線索,被煉化成鬼祟,那對夫婦也許就是劉墨峰的雙親,所謂的三個兒子指的是他三個化身,一個人得有多狠可以把自己的父母變成那樣,劉家村的人是從雲州來的,劉墨峰也是曾經治理過雲州,而雲州在千裡之外,這是否有關係。
這雲州,太遠了…
將雞骨頭一甩,秦言雙掌做出喇叭的形狀,對著屋簷就悄悄的喊“白長官,下來玩啊!”連喊幾遍一點動靜都沒有,秦言詭異一笑,從懷中取出那枚一半黑一半白的玉牌“陰陽令在此,白銀貓還不聽令。”
屋簷落下一位俏皮的貓耳娘,隻不過那一雙拳頭攥的緊緊的“秦言,你等著。”
秦大郎沉聲道“事關緊急,你竟如此對待。”
“我我我。”白月芸隻覺得百口難辯,見陰陽令如見大監察,她實在搞不懂齊公,為啥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這種人。
“你讓我問的事,我已經問清楚了,也不知你怎麼想的,教坊司怎麼可能有線索。”白月芸見秦言嚴肅的表情,緩緩的說道“那位叫琴音的說,那天和劉雲德一起的是留王世子,不過劉雲德提前離去。”
留王,秦言眉頭一皺,這位王爺可是當朝聖上的胞弟啊!怎麼與此案有聯係“劉雲德什麼狗東西,和親王世子竟然如此親密。”
“這個我就不知道,不過趙澤那邊審問得知,劉墨峰就是留王向陛下引薦的。”
秦言麵露欣喜,看來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餘光掃了掃低下頭,坐立不安的白月芸,隻覺得這位長官竟然如此可愛。
我就欣賞扭扭捏捏的姑娘!
他拍了拍凳子“哎呀!小白,彆客氣啊,都是一家人站著乾什麼,坐做坐。”
咬牙切齒的白月芸看到秦言手中搖搖晃晃的陰陽令,非常老實的坐了下來。
秦言忽然驚訝道“你身上有蟲子,好大的蟲子。”
“那那那”修為高強的白銀貓居然害怕蟲子,兩團顫抖的東西看的秦言眼冒火光。
“在這,我抓到了。”秦言手在白月芸腰上一摸,白長官暴怒的看著自己被搶走的晚餐“還給我。”
“嘖嘖嘖”秦言高舉黃瓜,有些恨鐵不成鋼量了量尺寸“小白,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大蟲子。”
白月芸頓悟這句話中有話,一飛衝天。
“彆走啊!在聊一會兒啊!有人要殺我你得保護我啊!”
望著空蕩蕩的屋簷,秦言知道儘忠職守的白銀貓不會離開自己的,緩緩說道“要我怎麼說你,實在不行花點錢。”
秦言避開打過來的瓦片,就聽到嬸嬸的咆哮“秦言,大半夜的不睡覺你鬨鬼啊!”
“嬸嬸,真鬨鬼啊!”
對麵瞬間鴉雀無聲,秦言愧疚的笑了笑,咬了一口黃瓜,帶著莫名芳香,也不知道某人吃過沒有。
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