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你罪大惡極,老夫奉夏帝的命令,特來擒殺你這賊廝。”大族老說的聲嘶力竭,齊天越鎮定他就越怕,想當初那麼危機之時,他還是那麼鎮定,打的妖蠻百國哭泣,齊天必死。
齊天依然聲音平靜的說道“咱們哪位夏帝終於想殺老夫了嗎?姬禧,我齊天還是大夏的臣民,隻要有他的手令,到時候提頭來見,何必跑一趟呢?”
和齊天對話就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然後還要問你一句打到藏起來的鐵,你手疼不疼。
大族老姬禧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隻要他的手令,就可以死“齊天,你這是不尊皇帝,你該當何罪。”
“你尊敬我們皇帝嗎?”齊天搬出來個椅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杯茶,一邊細品一邊嘲諷的看著姬禧帶來的人,冷笑道“大陽火巫部出來說話。”
這是位紅發男子,額頭刻著火焰紋路,代表他的身份,十二巫部之火巫,他足步間踏出的是火焰,焚燒的腳印坑裡竟然流淌著岩漿,他的鼻息裡流出的的熾熱的焰風,從他一出場這裡不是冬日,而是夏天,姬禧擦了擦額頭的汗,他不知道齊天要乾什麼。
“齊天,這是大陽國的使臣,你…”姬禧剛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那火巫瞬間跪地,他直視齊天那雙眼睛,一口血噴了出來,偌大的陰陽塔,就好像一尊魔獸,俯視著眾人,無比的凶惡,無比的令人驚恐。
齊天撤掉了禁製,冷聲說道“火巫部火丁,還未大夏新年,如此大禮,我齊天受不起。”
這一聲說的火丁極為難看,自己剛剛用自己的勢威迫齊天,卻被那份力量給震碎了胸膽,虧他有保命之法,否則就結果在這裡,他才想起這是屠殺十二巫部的魔神,他起身行禮道“我此行不為大陽,隻為驅除鬼巫,解你們大夏巫鬼之亂。”
齊天沒有理他,繼續說道“妖族中人,出來說話。”
這是位在朦朧間的女子,從她一出場,任何能都能從霧中看到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女子,這個適合指的是勾動你心裡最終的欲望“大監察好呀,我就出來捧個場,賺點水粉錢,你不要對我這樣子哦。”
何其不齒,何其妖豔賤貨,偏偏聲音還無比清純,好一個婊婊,但這群武力高強的男人,頓生憐惜之情,沒人知道這名妖族女子是何人,就是從計劃開始之時,突然加入。
這女子繼續嬌滴滴的說道“人家早就聽說過大監察關愛百姓,可不可以收留奴家啊!”
“本官倒是可以給你指一個去處。”齊天像是恍然大悟道“對於一個古妖,教坊司怎麼樣。”
“大監察為何如此諷刺奴家。”女子的聲音是似怒非怒的嬌嗔。
齊天繼續說道“倒是還有兩個去處,我這有兩位不錯的教坊司客人,一位你想去我不能讓你去,一位年輕的倒是可以,但是他馬上就要死了,守活寡保條命,你覺得怎麼樣。”
迷霧像是震蕩一般,女子退散,自己想乾什麼已經被這個人知道了,齊天必須死。
而此時,這群人議論紛紛,古妖一族,被如今妖族追殺,但據說每一個都有極強的實力,姬禧歎了一口氣,還好是古妖,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畢竟人族與妖族勢不兩立。
這裡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齊天死,這是一群因為利益而組合的人,齊天繼續問道“百萬山海的人,你們也來了,三山與一司二院決裂了嗎?”
這是一夥最多的人,由一個青衣服的老者代領一群徒弟,他拱手道“靈溪宗潮萬丈拜見大監察,我等雖為雲外人士,但也算大夏這片土地的人。”
這話很巧妙的避開齊天的問題,又像默認傳說中的修行三山的確與此事有關,這涉及的事情就連齊天也不會觸碰,齊天開口道“既然如此,你此行為何事。”
潮萬丈笑道“隻向大監察要個人,其實百萬山海不在意世俗究竟誰稱王稱霸,如果大監察幫我們,我們也會幫助大監察的。”
說完這話,姬禧就跳腳了,他唯一的依仗的就是百萬山海,現在他們說,管你們誰做皇帝,隻有齊天懂事交出那個人,我們就幫你打架,他嚷嚷道“潮長老,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言而無信。”
潮萬丈不理這為皇室宗親,隻是看見齊天像是要求情,這時他耳邊響起一個懶散的聲音“大族老啊!你覺得這群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家夥,是言而有信的人嗎?”
走出來這人就是蘇西臨,他靠在齊天的椅子邊“要不,你把我交出去。”
“沒人可以在陰陽塔拿人。”齊天看向蘇西臨的囚服,又看了一眼升起力量的敵人,手一揮,陰陽塔的禁製打開,所有人呼吸一顫,朦朧間好像看見一座神山,它的名字叫做不周。
火丁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難怪剛剛我的祖靈如此恐懼,那一戰果然讓他領悟這個勢,但若十二祖巫說的正確,那一戰齊天喪失了修為,他開口道“齊天,你早已是一位凡人,這不周之念,看你能驅動多久。”
一陣恍惚,火丁頓時身高百丈,全身滿是烈火,眼裡流淌出熔岩“請祖靈,撼山念。”
這一刻,隨著這尊火焰神魔的衝撞,這裡的空氣多被焚燒,窒息的感覺讓人難受,他一撞,陰陽塔多顫抖了幾分,姬禧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這可以撞碎一座山的力量,齊天你還不死。
可是他傻了眼,齊天穩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旁邊的蘇西臨文宮中才氣湧出。
“這是一個接近半聖的大儒,該死的言出法隨。”也不知道是誰罵出一句,總之全天下的修行人都恨這儒家的手段,隻要我讀書都的多,我說黑的就是白的,我說白的就是黑的,你有意見,我說你不是人你就不是人。
言出法隨,我說齊天恢複當年的力量,能恢複多少就恢複多少。
蘇西臨古怪的看著齊天“大監察,你曾經到底有多強,我這大儒之念,隻能撐住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足夠了。”這是齊天第一次起身,他的身高隨風就長,直到比陰陽塔還高之時,揮手一拳打在火丁的頭上,巨大的身子直接被打上天,就像一個皮球,看的眾人無比難看,這時潮萬丈冷哼一聲“大陽聖廟的人還不出來。”
這是一位長須的儒士,他手中捧著一卷書卷,他一來時,是郎朗的書聲,他嘲諷的看著重重砸落在地上的火丁“不愧是五品大巫師,竟然這麼愚蠢。”
這口氣不關指的是半死不活的火丁,而是指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垃圾,蘇西臨的表情閃過一絲凝重,尤其是望著那本書卷,他回頭看著雲霧中的那座山,無奈一歎“齊天,你將我送出去吧!這一回我認栽了。”
齊天恢複原型說道“大陽國馮寒元,儒聖公弟子,你手拿春秋二卷來我大夏何事。”
“來這告訴這群人,齊秀才出不了陰陽塔,陰陽塔限製了齊秀才。”馮寒元的眼中看向眼前的兩位讀書人,在儒道一脈這兩個恥辱既然集齊了,一個酷吏,一個忘道。他們怕齊天,他可不怕,齊天這輩子真正考取的功名,就是秀才,而他是大儒。
齊天冷冷一笑,朝著姬禧問道“好一個姬族大族老,通敵賣國,三千六百種刑法選一種。”
“老夫隻是為了大夏祖宗基業找想,大陽國願與我大夏瓜分雲州百國,歸還我祖地天雲十六州,齊天收不回來這是你的錯。”人全到齊了,大族老的腰板就硬了,嗓門也大了不小。
“就因為祖宗基業你就葬送我大夏三十萬英魂,就因為祖宗基業你就幫助姬鳴奪他兄長的江山,就因為祖宗基業你們兩個忘祖的東西聯合諸國分了大夏。”齊天像是數落一樁樁罪狀一樣,最後他問道“馮寒元,區區雲州百國並不滿足你們這群人吧!姬鳴與你簽訂的條件是什麼。”
馮寒元沒有繼續說話,這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大族老“明日天門大開,我大陽與妖族言共享帝都風景,送姬鳴成就夏帝,可惜齊秀才你看不見了。”
話音剛落,正欲發威的齊天的身邊,蘇西臨一聲驚叫,春秋二術不知何時進入封禁的陰陽塔,一道無比滄桑的力量籠罩著蘇西臨,他的麵孔在一瞬間垂老,遠處一位高冠老者躊躇的看著他,最終沒有選擇前來。
“誰敢傷我老友。”天空傳來一聲怒喝,在聖院辯論幾天幾夜,最終重回十二德之位的大儒周通自天而下,手中持著一把古樸刻刀,這是儒聖至寶,書寫春秋長卷。
離彆前,夫子將此物交給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