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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八十六章 今年回家過年嗎?(1 / 2)

大夏滅道人!

陵山往前,便是乾城,說是一城,卻占了這帝都之脈,深處大山之中,占了世間繁華,此城隻有一姓,姓姬,便是大夏國姓,其餘皆為仆從,這便是世間第一族,大夏姬姓。

幾日前,陵山崩塌,索性沒損了先祖陵寢,倒是這祖廟裡毀了大半,禮器祭器化為破爛銅鐵,碎石瓦粒之間,有一蟒袍身影,卻是純金五爪,這該如何解答呢?自皇權壓過王權以來,顏色也是尊卑,藩王可用無數色,唯獨不能用金紫,為何此人可以,來人正是大夏親王,當今聖上的胞弟,留王姬鳴!

這位留守王都的親王在乾什麼呢?他喊退了奴仆,一個人站在祖廟前,沒人比他清楚這裡是什麼時候埋了一萬斤火藥,他嗅著還未消散的味道,坐在欄杆階梯前,背後是大夏多少位先帝的陵寢,前方是多美的浩瀚城池。

雲漢城太大了,由天院那位大師兄所建立的雲漢八城,各有各的奇妙之處,這是這古時不可能有,後世幾千年也不可能想到的奇怪城池,可又是無比的繁華,留王看著那閃爍的燈火,看癡迷了,沒有在意出現的那個身影。

那人一身金衣,站在留王旁,笑道“你我這一身金衣,與這雲漢大城也算絕配。”

一位是當朝首等親王,一位是金衣大學士,前者聽後者言,多日未睡的臉上浮現一絲疲憊,當誰能想到這疲憊的眼中滿是狂熱的神采,在明日初,這雲漢八城供起的那顆明珠,就將是他的了。

“求先生下一枚棋子。”留王說道,說這話時,好像有一股自大山而來的氣,壓在他的身上,這王服上的蟒隱隱約約有化龍之相,剛從白陵河回來的朱子歸,俯視著腳下的身影,微微一笑。

在二人腳下,或是這乾城山中,無數術士與煉氣士,自三山而來,自江湖而來,自山海而來,有的是為了一個計劃,有的是姬姓多少年招攬的門客,他們要在一夜之間移山填海,把這國運加持在此人身上,隻要改變天地禁製。

以前覺得一夜之間不可能,今日一見,或許一日也可能是滄桑。

“大族老們多支持你了,這一枚棋子不必了。”

留王想說什麼,這位金子鑄棋的大學生歎道“院長不在,齊天老了,不必在意。”

“可是朱先生,畢竟斬草除根才是…”留王忽然麵色變了變,這句話此事說不合適,因為明日可能一個是皇帝,可能一個是丞相,說這些兔死狗烹的話不合適,這可是二十年前爭取來的謀士,是自己埋在那人身邊的一顆暗子,聯想到這,留王起身,又上了一個台階,要比這朱子歸高,隻因他是帝王。

這愛財的金衣學士,天下頭一等的識趣之人,當然明白,此時應該說什麼,他拍了拍袖子,用了一個年少時學了遍才如此標準的臣子禮“啟稟陛下,臣朱子歸啟奏,這齊天老矣,不足為慮,這院長定會覺得陛下才是天命所歸。”

“你真的這麼覺得,朕才是天命所歸。”留王的臉上滿是冷笑,像是嘲諷這樣的人,像是忘記曾幾何時他要做一個比兄長更好的帝王,不焚書不坑儒,禮賢下士,後來在陵山上它才發現,朕是這天下的皇帝,他見朱子歸瑟瑟發抖。

“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和那人說了,把姬鳴留在帝都,從此無靖難。”

“臣該死,愚鈍之言,隻因要保陛下安危,這姬昊心狠手辣,我若不如此…”說完這話的朱子歸抖的更厲害了,像是達到了預計的效果,留王笑了笑。

“也難怪,大夏十位藩王,六位姓姬,四位異姓,那人的確是心狠手辣啊!隻因我是他的胞弟,隻因全天下除了他那兩個兒子,就我對他威脅最大。”說這話時留王像是發現頭一等的好事,笑意浮上了嘴角“你倒是說說,那人最近說了什麼。”

“他說若世子不死,陛下可會謀反。”

留王世子,那個活脫脫嚇死的笑柄,卻也成為留王與夏帝決裂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大笑道“原來他多知道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微臣請罪!”

“你為什麼不幫我,他是你的侄子,他隻是不懂事,你就眼睜睜看他死。”

這一笑,笑斷了兄弟情義,血濃於水成了屁話,也讓留王徹底相信一個道理,皇族是沒有感情的,這家族越是權勢越是如此,他掃了一眼還在發抖的朱子歸,走上前,扶起這位金衣大學生,拍著他的手說道“好一個金衣大學生,不要忘記是誰送你第一枚金子的。”

“愛卿平身!”

有人聽著臣子的感激涕零下了山,有人滿臉淚水的望著恩人,這位金衣大學士,想起年少時,一位衣衫襤褸的窮酸書生,在那位薄涼的青樓女子那兒耗儘了錢財,他是一個無用的人,也不是門族子弟,為了一口吃食,在這白陵河畔為姑娘跑腿,那位膏粱抱著那位女子,讓書生為他擦鞋,笑一個一文錢,還成了那閨房中的春凳,攥著那一文錢,書生早已忘了笑,將一生的最後尊嚴化成那麼一拳,於是乎不夜城裡出現一隻死狗,一隻與野狗爭食的狗,書生的書成了過冬的柴火,但過不了這雲漢城的冬日,潰爛的四肢,吐血越發消瘦。

再求公子賜食時,有一位姓姬的公子給了他一枚金子,將他推薦給他的兄長……

後來這隻春凳野狗在那人兄長登臨之時,隨意一棋滅了那個門族子弟,在白陵河畔一徐娘半老浮屍水上。

山下人在喊,好一隻春凳野狗,山上人笑容越發憐憫,早已沒了什麼淚水,朱子歸還記得那青樓女子是怎麼死的,是被那人賜得黃金砸死的,砸他時,好像又看見一隻野狗,朱子歸笑容越發憐憫。

“隻是一枚金子不夠啊!”

曾寫過,窮酸文人窮酸命,窮酸怎知世間運,不做瓢飲空巷客,一襲金衣下棋人。朱子歸站在陵山上,背後是這大夏的龍脈,前方是這頭一等的繁華,他伸出手想要觸碰什麼,但終歸沒有伸出手,他喃喃道“比起那人你差遠了,還是他心狠。”

“還得是他心狠。”

是那時學會下棋的朱子歸,攥著棋子走下了陵山,很多人多在等,在等這盤棋,有的人以為是棋手,卻成了棋子還不自知。

——

“你的頭發什麼時候剪得這麼短的,好在你生的也挺好看的,大男人長著個女子相貌。”

“阿姐也好看!”

東麵的房子早已是一片瓦礫,瓦礫間,隻有這間房子還存著,空氣裡滿是血腥的味道,若有人踏足是滿身的陰森,房間裡一張床鋪,鋪的很是整潔,就像小時候的那般,有一短發少年躺在婦人發髻的女子腿上,就如同小時候的那般。

“你這張嘴真的是絕了,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姑娘遭殃。”女子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因為她的確知道有那麼一家,被這自小混跡不夜城的臭小子傷了心。

傷了心,靠在殷紅水邊,那位長得極美的弟妹呀!是否還在想著這張臉,女子無奈一歎,繼續為他打理頭發,小時候家裡沒什麼吃的,這孩子生的麵黃肌瘦,娘親也去的早,這米湯也沒什麼營養,她愧疚的看了一眼他,這終於不瘦的臉,冷冰冰的。

他也愧疚的看著她,因為他也清楚,小時候家裡沒什麼吃的,這習慣性摸上他腦袋的手,那時雖然滿是凍瘡,劃得人臉疼,好在還是有溫度的,好在不像如今這般冰冷,虛幻的就像不存在一樣。

“你長得挺像咱們娘親的。”女子開口說道,笑著看著他也笑了,以前講這一句還是哭的,後來不知道那天不哭了,就是這樣傻笑。

為什麼這麼笑呢?隻是他後來搞明白了,他的娘也是她的娘,但是還是有些沮喪的說道“有時候挺羨慕阿姐知道娘長什麼樣。”

這無心的一句話,聽著女子手上一抖,最終歸於一聲歎息,很認真的說道“記得,你有兩個娘,一個生你的娘,一個養你的娘。”

養恩大於生恩,是不變的道理,少年笑了笑“隻要他不嘮叨,什麼多好,說實在的,我也有些想聽聽她的嘮叨。”

“我也想!”女子放下弟弟,正欲給他蓋好被子,卻被攔住,後者無奈的說道“算了,還是冷。”

“你小時候總愛踢被子,一晚上可要給你蓋個七八次,最後我乾脆就搬到你這裡來了,多大的人了,還不讓人笑話。”這容貌清冷的女子卻用最溫情的語氣,用最婆婆媽媽的念叨,念著念著,聽的人鼻子酸酸的,坐在那麵梳妝鏡前。

哪裡沒人動過,從上花轎的那一刻開始,這裡的胭脂水粉,眉筆首飾就沒人動過了,隻是睹物思人時,總是讓鏡子下落了幾滴淚跡,現在思人回來了,總不能在淚痕上在添痕,少年拂去了痕跡。

“你呀你呀!那七天有那個必要嗎?”

“有必要!因為在我再也看不到的那本書裡,七天是你可以歸來的日子。”

“七天,挺好的,值得說一說。”女子像是什麼,忽然上前揪住弟弟的耳朵,嗔怒道“然後你就天天喝酒,你就天天睡姑娘,好你個敗家子,嬸嬸管家不容易。”

熟悉的話調,熟悉的語氣,又是那麼熟悉的暴力,在這雲漢城殺人放火的某人慫了,這是血脈的壓製,這被擰的耳朵還是疼的,他嘟噥道“為啥不揪二郎的,為啥不揪小妹的。”

“一個愛哭,另一個哭的比女孩子的還大聲。”女子拉著一張臉,狠狠的揉著少年的臉頰,像是數落這一樁樁罪狀,像是數落這一天天的日子裡,我隻能隔著很遠才能看見你,最後變成一種輕柔,因為她看到被擦去水粉的臉上,浮現的斑點,慘白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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