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滴血,少年笑道“不跪!”
“瞧瞧看,又不要生機,下輩子,秦小子,你也沒下輩子咯。”院長無奈一歎。
軒轅荒大笑,這一次真的是被逗笑了,眼裡有些欣賞,他見過不少讀書人,這小子可算是個讀書人,他說道“修行九境,一境為天人,因何天人境,全憑心中那意念,就讓老夫看看你的意念。”
這一指,自天而來,破開這濃鬱的血海,全天下沒有比這一指強的意念,雲動這天道多在顫抖,原來天人之下皆為螻蟻,這一指拿什麼擋。
東海傾盆,掀起萬丈狂瀾衝向頑石,卻撞的頭疼的折返,這是一種什麼意誌。
就好像螳臂當疾車,就好像蚍蜉撼大樹
就好像你站在泰山前,泰山塌了你不走;
就好像你站在北海邊,北海傾了你不跑。
或者說,天塌了,你頂著。
兩顆頑石構成的山峰擋住這一指,原來這酒來自陰陽司,軒轅荒眼中浮現一絲怒意,這不是你的意誌,那人的意誌又如何,我要看看你這請老夫喝酒的少年意誌是什麼。
我是因何而起呢?我是因為什麼踏步在巫鬼這一亂中,我有因何在這百鬼夜行中而不到,我是因何現在而不死,秦言足步下這天柱峰顫抖,他想起今日黑龍背上的血紅的眸子,對著眼前這兩位高手罵了一句臟話“滾你丫的,因為老子叫秦言。”
山峰碎,一指斷,軒轅荒喝著杯中酒,將手中那斧頭隨意的捏成一個大球,丟在半空中“好一個,因為老子叫秦言,院長,他要不死,我這六和城熱鬨了。”
軒轅荒離去,一口酒成了半口,秦言若有所思,朝著六和城的方位,拱手謝道“多謝城主指路。”
原來一切隻是一個意誌?隻可惜這個意誌還是雛形。
城中人傳來一個聲音“你不是說這天柱上適合寫字,走之前,為老夫寫點什麼。”
“這群臭小子們。”院長無奈的搖搖頭,撿起那個鐵球,問道“秦言,老夫用這斧頭為你練一個兵器,是要學劍還是。”
“還是鐧吧!”看著手中降龍鐧的秦言苦澀一笑,自己好像就會用這一門兵器“祖傳雙鐧,院長老師,你打得過那人嗎?”
這話一出,又是一道滔天力量,像是再說,彆問打不打的過,現在打一架就知道了,院長狠狠的敲了一記秦言“等半個時辰,為你練鐧。”
秦言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坐在地上,結果又挨了一腳。
“老夫這麼辛苦,你還給我閒著,悟不出什麼,你就給我死在這東海。”
原來還是要悟,我雖然叫你老師,可你彆給我布置作業啊!在一處山穀停下腳步的秦言,惡狠狠的盯著院長,尤其是好奇他的鍋子究竟放在那一邊。自己乾活要吃飯啊!
秦言哭笑不得的看著背後的一個個腳印,將那顆大鐵球丟在地上,沉悶的聲響伴隨煙霧過後,秦玉貓一邊揉著酸痛的手腕,一邊苦澀的喃喃道“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重。”
這六和城城主的兵器,想必一定是神兵利器,隻是不知道院長要他乾什麼,也不知道哪位為啥要把斧子捏成球,關鍵很尷尬的點在於,言出法隨沒有,不能說此球重量一斤五。
索性的事情在於,九字天書的第二頁,這戰神紋似乎提高自己的體力水平,從戰神紋附體那一刻開始,鐵球就沒了重量,隻不過腦子不頂用,就不想這複雜的問題。
在秦言冥思苦想下,一個身材很矮,但四肢極其粗壯有力的侏儒走上前。一頭如火般的紅發,從他一出現空氣裡滿是灼熱,好一股炭火的味道,見這兄台風塵仆仆的樣子,秦言想起在天院的一夥人,一夥動不動搞炸藥的瘋子。
“老頭子,找我金萬乾啥!”一看脾氣就不好惹侏儒,說出院長那幾位逆徒對他的尊稱,身份就不言而喻了,金老四,天器師一脈的一把手,此刻鼻子噴火的盯著院長,手上的護腕,在這一刻組合成一個比他還大的錘子,一錘下去,要不是老院長老當益壯,恐怕天院多要披麻戴孝。
秦言賊賊一笑“哎呀,四師兄,這老頭子該打,使勁點。”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懂事的人。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樣的逆徒,麵對惺惺相惜的逆徒們,院長怒了,一筷子打的金萬入地,秦言上天,罵道“好一群欺師滅祖的家夥。”
天院七位逆徒,為何沒有被院長逐出師門,是因為該認慫的時候還需認慫,這叫金萬的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不知從何地拉開空間,扯出一個袋子“我金萬可是頭一等的老實人啊!”
何為老實人呢?透過這位金老四的對話,秦言在沒悟出兵器叫什麼時,到悟出了如何賺錢,這金老四,在這六合城外的山穀裡,擺出一個攤子,專門為這全天下來拜師打架的人煉製兵器,有天院天器師一哥這名頭撐著,看著袋子裡的奇珍異寶,秦言心動了,若有來世,比去天院職業技術學院,搓鐵學三年,有錢我是爹。
兵器好是好,關鍵在於這老實二字上,如果是其他的煉器師倒是還好,頂多收錢收的狠一點,可這位不同,非常有職業道德的可選擇方案,把簡簡單單的東西變得不一樣的天器師之道,比如槍裡麵塞火藥,可炸老軒轅,劍裡麵加暗器,可讓你贏得天下第一,這人每說一句,秦言眉頭一皺,無比的陰損,可我為什麼這麼喜歡。
“哎!可惜這軒轅荒發現了,這不把我趕到這裡。”金萬苦澀的朝老師訴著苦,然後就趁著院長不注意,把袋子裡的東西悄悄地,悄悄地!
“逆徒!”院長怒了,你用院裡的公物也就算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這群小子花錢的速度,可當家做主的我容易嗎?不過他想了想,要連兵器沒這個徒弟不行。
“留著也行,幫我練個東西。”
“什麼東西,您儘管說。”老實人金萬搓著手,一副願為老師肝腦塗地的德行。
“練把鐧!”
“其實練不練鐧也無所謂,關鍵我讚同金師兄的創意。”某人與某人笑的無比陰損,後者知曉了秦言的身份,忽然驚訝道“你就是秦師,那位提出要讓人上天的秦師。”
麵對金萬那副狂熱的表情,秦言感歎道“去吧!為了夢想。”
真正的老師,院長大人皺了皺眉頭,看著沸騰的爐火,不知道又要練出什麼奇怪的東西,怎麼連本院長多要顫抖呢?
“你還不去悟!”
“能不能保護我,我還是個孩子。”
最終秦言苦澀的走入山巒,山上有人,這這些人,秦師一個也打不過。
院長無奈一歎,看著爐火沸騰,沸騰間,有一穿著彼岸花的男子,將手中的花瓣撒入爐火之中,對著院長笑了笑“玄奇斧啊!挺好的,我好像從前見過他。”
花瓣下,融化的玄奇斧,漸漸有了雛形,一直閉目的院長手中的山海盤裡,浮現山海的虛影,他看著死神,問道“你其實也有一線生機。”
“算了,算了,無數年了,總算能睡一覺了。”
其實一直沒問的就是,這神靈,為何在院長這本書裡。
“多是一群不當烏龜的人啊!”院長搖搖頭,無數道符文注入這戰神的兵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