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大狗,快來救我,我快不行了!”
張華虛弱的喊道,眼中滿是希望的看著遠處的王大狗,露出了求救的神色。
王大狗看著張華,猶如一頭裹了泥的肥豬一樣,心中滿是抗拒。
張華身上的味道甚至要比掉入茅坑的人還要複雜的多,王大狗麵對向他求救的張華,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大狗,大狗,你是怎麼了?快來救我呀!”
“咱們兩家就住在隔壁,平日裡多熟呀!”
見王大狗一直還沒有什麼動作,臉上神色猶猶豫豫著,張華猛的一下狠心,將自己剛才抓到手裡的荷包打開,拿出一大塊銀子對著王大狗說道。
“大狗,你過來幫我一把,你隻要幫了我,這塊銀子,就是你的了!”
看見雪白發亮的銀子,王大狗的喉嚨動了動,他咽了咽口水,然後猛地在身上擦了擦手,一下狠心走到了張華的身邊,將張華從地上撈了起來。
他絕對不是因為那塊銀子,而是他和張華是好兄弟,好兄弟之間一定要幫忙才對!
“哎呦,慢點兒,哎呀,我的腰要折了!”
王大狗走過來的時候就是憋著氣的,此時一口氣用儘,他不得不放開鼻子呼吸。
然而,這猛烈的味道,讓他差點兒直接又將張華給扔到地上去,不過看在已經到手的銀子的份上,他還是死死的堅持住了。
“張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安全的送到家的!”王大狗甕聲甕氣地說。
就在王大狗去攙扶張華的時候,柳湘蓮已經和酒館掌櫃告辭離去了,人教訓完了,他沒有必要還留在這裡,徒惹是非。
跟著柳湘蓮一起出門的,還有提著滿滿一大盆雞湯的尤三姐。
剛才尤三姐兒看柳湘蓮教訓張華,看的十分起勁,一雙眼睛都盯著柳湘蓮,然而,在柳湘蓮走過來走過來,問剛才是否驚擾到她,為了像她賠罪,提出要送她回家的時候,尤三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她也沒有拒絕柳湘蓮的提議,答應了下來。
柳湘蓮一手牽著馬,一手幫尤三姐兒拿著雞湯,跟在尤三姐兒的身後往前走著。
兩人容貌都是極好的,走在一起在人群中很是耀眼,路過的人都紛紛駐足觀看。
要送人回家,首先應該知道人家家在哪裡,於是柳湘蓮便問尤三姐兒。
“不知姑娘家住何處?可在附近嗎?”
尤三姐兒腳步一頓,然後沒有抬頭,隻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麵,小聲說道。
“我家原本是住在這附近的,但是後來出了點事情,我們家就搬家了,如今就住在寧榮街後麵的一處巷子裡。
柳湘蓮聽說劉三姐住在寧榮街附近,著實驚訝了幾分。
寧榮街距離這裡可不算近,這姑娘怎麼好端端的不在自己家附近的酒館裡麵訂雞湯,反而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買。
“既然姑娘住在寧榮街附近。據我所知,那寧榮街上自然也是有酒樓,而且那裡的東西要比這裡的要好不知多少倍,姑娘,為什麼不去那裡去訂,反倒來這個偏僻的小酒館來,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聽到柳湘蓮的問話,尤三姐兒就是一陣苦笑,因為最開始她也是這麼想的,就在寧榮街附近的餐館裡麵訂雞湯就可以了。
但是尤二姐兒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改變了口味,提起雞湯,她就隻喝這家餐館燉出來的,彆人家的雞湯一端過來,她就覺得惡心。
說來也奇怪,尤二姐吃彆的菜或者是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問題,就是喝不了其他餐館做出來的雞湯。
即便是有老娘親自下廚做出來的也不行,一端到麵前來尤二姐兒就覺得裡麵有一種雞屎味。
在家折騰了大半天,反倒惹得尤二姐兒不想吃任何東西。
然而,尤二姐兒有了身子,不能隨便的不吃飯,而且還餓得快。
所以,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尤三姐就隻能出門,到他們原先經常去燉雞湯的這個酒館來定雞湯,然後過一會兒再拿回去。
“唉,我姐姐胃口不好,唯有這家燉的雞湯還能入口,我和我媽沒法子,想著讓我姐姐多吃點東西,這才來這麼遠的地方買雞湯。”
“原來如此。”
柳湘蓮感歎了一句,明白了尤三姐兒的苦心,也不做懷疑。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隻是找不到話題說話,然而莫名其妙的,兩個人都想時不時地看對方一眼。
“那個”
“那個,我好像還沒介紹過自己!”
柳湘蓮和尤三姐兒兩個人看著看著,就同時轉了頭,四目相對之間,柳湘蓮搶在尤三姐兒前麵開了口。
“我知道你姓柳!”
尤三姐兒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然後,她見柳湘蓮臉上有驚訝之色,便急急地解釋了一句。
“你剛才在教訓那個潑皮無賴的時候,你自己說的,我聽見了!”
“哦!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姑娘專門去打聽了我呢!”
柳湘蓮的臉色有些發紅,他從小生的就好看,許多姑娘都費心地與他偶遇,剛才聽到尤三姐兒口中說知道他的姓氏,便下意識地以為尤三姐兒也是那些想要費心與他親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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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也隻知道你姓柳而已。”
“嗯我姓柳名湘蓮,還沒有字,我未及加冠,亦沒有德高望重的先生,家中長輩又早去,故而隻有一名。
我還有個小廝叫杏兒,家住在北門外的”
不知道因為什麼,柳湘蓮隻想和眼前這位姑娘多說幾句話,便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尤三姐兒聽了卻有些想笑。
見柳湘蓮說的愈發多了,竟是像自報家門一樣,便笑著阻止道。
“柳公子,其實你不用說這麼多的。”
“呃”
經過尤三姐兒的提醒,柳湘蓮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差點將自己的家底都說出來,也是臉上有點掛不住,乾笑了兩聲然後悶頭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