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人就是想用自己的姐妹,女兒來謀取前程的,大都是用的庶出的妹妹和自己小妾生的庶出女兒。
嫡出的女兒,就算是再怎麼不喜歡,那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不然傳出去,他的名聲和臉麵可就保不住了。
聽說這主簿的做法,賈璉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主簿嫁出去的女兒多半就是個庶女。
不料那張華聽了賈璉的問話卻冷笑道。
“庶女?可不是,那主簿嫁出去的是他嫡妻唯一的女兒,是實打實的正經嫡出女兒。”
他這一句話更是在眾人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所有的人此時都不想說話了,屋子裡重新回歸了寧靜。
張華卻對此事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他可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是不是能過上好日子,這輩子能不能有榮華富貴可以享受。
張華擦了擦每個金元寶,把金元寶每個都仔細地舉起來檢查了一遍,然後笑眯眯地對著驚呆了的鴛鴦道。
“這位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個袋子來,我好將這些元寶給裝走。”
鴛鴦從震驚中回神,回頭望向了史溁,詢問史溁的意思,史溁微微點頭,鴛鴦便又出去了,叫了外麵伺候的人,拿了厚實的袋子來,交給張華。
張華伸出手慢吞吞地往袋子摸去,眼睛卻一直盯著給他拿袋子的鴛鴦。
賈璉見張華的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在鴛鴦臉上了,不由得在後麵咳嗽了一聲。
“咳咳咳咳!嫡出女兒也舍得,這個人是個人物啊!”
果然,在賈璉附和過後,張華的注意力就從鴛鴦轉移到了賈璉的身上。
“其實這也就是在有官身的人家裡分的這麼清楚,咱們百姓裡頭都不管這些的。
什麼庶出嫡出,都一樣是她老子的女兒,她老子養了她這麼多年,費了多少口糧和銀子,現在終於有用到她的地方了,可不是得聽她老子的話。”
“再說了,一個六品主簿算什麼?哪個衙門裡頭不是一抓一大把,有什麼好自傲自滿的。
也不過就是比白丁強上那麼一些,能有什麼用。
每月的月俸,連他自己都養活不明白,更彆提養家了,把女兒嫁給一個有錢的人家,也算是給了一個好出路了。
不至於最後窮困潦倒,什麼都沒有被白白餓死的強。
更彆說,還能給自己父親撈撈前程,這多好個事兒啊!”
張華說著一攤手,對著所有人都是一種令人仰望的狀態。
屋子裡頭沒有人出聲,這回就連賈璉也不說話了,張華見此情形,無奈地搖搖頭,對著史溁開口說道。
“老太太,這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現在能走了嗎?”
“還有,之前那位從我身上拿走的錢袋能不能還給我。”
史溁露出一絲笑容,對著張華笑道。
“當然可以了。”
“他的錢袋在誰那裡,快拿過來還給他。”
一個小廝見狀,走到院子裡頭問了幾句,然後從外麵的一個小廝手裡拿回了張華的荷包,把荷包交給了張華。
張華接過荷包,直接就打開看了一下,檢查了一下裡頭的金銀少沒少,見數目都對,張華這才眉開眼笑地把荷包揣進懷裡。
“那我真的走了?”
張華又確認了一句,賈璉不耐煩地說道。
“左右吧走吧,還以為能找到呂姨娘的錯處,沒想到竟然還抓錯了人。”
張華不屑地撇嘴,然後趾高氣昂地從賈璉麵前走過,就在他走過賈璉身邊的時候,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賈璉好像是和嘟噥了一句。
“老祖宗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那麼多錢都能給他,那消息也不值這些啊。”
張華聽了賈璉的嘟囔,心裡更是得意,特意在賈璉身邊放慢了腳步。
“你懂什麼,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一言千金,這就是,我這消息有多值錢,豈是你一個隻知道依靠家族的紈絝子弟,哪裡知道這些消息的重要性。”
得到了能夠離開的準話,張華走到了屋子門口,有點不是特彆放心,又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頭的人。
見史溁已經開始和身邊的王熙鳳說上話了,根本就沒注意他,賈璉更是招呼著剛才那個老太太身邊的侍女要茶喝,屋裡頭的其他人也都沒管他,便抱著他裝金元寶的布袋子走出了屋門。
直到出門,下了台階,也都沒有人從屋子裡麵出來阻攔他,張華的心徹底地放回了肚子裡,他嘴角勾起一絲滿足的笑容,快速往院子門口走去。
院子裡的幾個小廝湊到一起說著話,一眼都不願意看他,張華雖然在心裡慶幸著自己終於可以走了,但是也看不上這幾個小廝。
“哼,高門大戶裡頭的下人又如何,還不是給彆人當奴才使喚的,哪有小爺我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然而,就當他要走出院門的時候,突然從院外迎麵出現五六個小廝,衝著他撲過來,張華大驚失色,轉身就往回跑。
一邊跑一邊還大聲喊著“你們乾什麼!你們家老太太都允許我走了,我真的和你們家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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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張華還將自己手裡的布袋舉起來給他們看。
“你們不用不相信我,你們看,這些都是你們家老太太賞給我的!”
不料,他說的話根本一點作用都沒起,那幾個小廝看都沒看他手裡的東西,拿著繩子就要把他給捆上。
一看道理講不通,張華扭頭就往剛才的屋子裡衝。
“老太太,老太太!”
“勞駕您老跟他們說一聲,說您已經同意讓我走了啊!”
就在張華驚慌失措地往屋門口跑得時候,就看見剛才還在屋門口說話的幾個小廝,也拿著繩子等物衝著他過來。
兩麵夾擊,張華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逃,被兩處人手給堵了一個正著。
沒幾下就被小廝們給捆了一個嚴嚴實實,他絕望地大喊。
“你們為什麼抓我!你們不是說了放過我嗎?”
“當然是因為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史溁在王熙鳳的攙扶下,從屋內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她低頭看著被小廝們按在地上的張華,麵帶寒意地說道。
“不!我都跟你們澄清過了,我和你們家的呂姨娘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們都查清楚了啊!”
“嗬嗬,你說的話也都不過隻是你自己的一麵之詞罷了,你說你和呂姨娘沒關係,可有和呂姨娘對過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