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賴家竟然陽奉陰違,背著他們跟謙嬪的娘家接觸,甚至還拿了銀子,幫著他們往宮裡傳遞消息。
拿著自己佩刀的賈赦氣得現在就想把謝家的事情給撂挑子交給陳裕自己去乾,然後他帶著人回去到賴家,將那一窩子狼心狗肺的玩意兒給當場劈了。
不過,他還是用自己剩餘不多的理智,將這個瘋狂的念想給壓了下去。
為了一個賴家,不值當!
“還有嗎?賴家還背著我們家乾了什麼?”
賈赦壓著胸中的怒火,繼續問道。
“賴尚榮在你二弟的籌謀下剛做了知縣,這件事你可知曉?”
賈赦臉色一變,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陳裕見賈赦如此神色,便知他不知道,便和賈赦解釋道。
“吏部剛出了三日的文書,怎麼?賴家竟然沒告訴你?”
“沒有,這兩個老貨,這是想等他們兩個那寶貝孫子走馬上任,成了事實再說吧。”
賈赦沉聲問道“是哪的知縣,可有什麼名堂?”
陳裕隨口答道“是平安州隔壁的仁清州下頭的一個小地方,不過這裡離平安州極近,距離平安州的州府衙門,比距離他本州的還近。
賈大人,彆說我沒提醒你,你這二弟這招,可不地道啊!”
“多謝陳大人告知,我自會將他們料理。”
兩人說完,便又到了下一個路口,同樣守在這裡的人出來,對著賈赦說道。
“老爺,謝家的人從這裡分了一匹馬出去,往西邊的路去了。”
賈赦問道“西邊,你們在西邊可有埋伏?”
“回老爺的話,咱們每個岔路都留了人,管保他們跑不掉。”
“陳大人,往西邊那可是要去青州的路,據我所知青州可是與北狩相臨啊……”
賈赦的話沒有全說完,但是陳裕已經明白了賈赦的意思,賈赦這是在說謝家搞不好和北狩也有勾連。
一想到馬上就要到來的各個使團,陳裕的臉色倏得一下子就黑了。
“分兩個人去,務必將這個人給我抓到!”
“是!”
此時距離謝家的莊子已經不遠了,走了一段路之後,帶路的小廝就不往前走了。
“老爺,這位大人,前麵不遠處就是謝家的莊子,咱們不好靠得太前,就隻在這裡看著。”
小廝說話間,旁邊黑影中,貓著腰過來一個人,賈赦定睛一看便認出這個人正是史何。
“老爺。”
“嗯,你可看清楚了,來的是不是謝家的人?”
史何答道“就是謝家的人,來的還是謝家的嫡出的三公子,謝穆。
他帶著跟著他來的一個小廝進到莊子裡去了,一直都沒出來。”
賈赦點頭,然後抬頭瞧了一眼夜色,殘月如一把閃著寒光的彎刀掛在漆黑的天穹上,似乎在無聲宣泄著它的冷冽。
“陳大人,你我各領百十人,你左我右,分路包抄他們。”
然後賈赦又對史何說道“你帶著剩下的人將這裡圍住,切記,不管出來的是老弱病殘,就是一個未滿月的狗崽子,也不能放走!”
說完,一行人便開始動作起來,陳裕自然是先上的,他從左邊繞了過去,一路上打暈了十多個放哨的人,將莊子的左邊的眼線都給清除了。
跟在後麵的史何,忙帶著人每隔一段距離就讓人提著棍子站著。
相比之於陳裕這邊的順利,賈赦那邊的情況就不怎麼樂觀了。
一連放倒了二十多人不說,距離莊子的大門也近,門口還養著好幾個屋子的狗。
賈赦與那些屋子還有距離的時候,就能聽到狗叫聲。
“停下,不能再走了!”
判斷出這莊子裡頭有許多狗,賈赦便讓眾人都停下,隱藏起來。
“你們是怎麼探查的,有這麼多狗你們怎麼不說?”
賈赦看著帶路的小廝,滿眼都是怒火,這麼重要的情況都沒探出來,他們還怎麼抓人。
一過去,怕不是就被謝家莊子裡養的那些狗給發現了,他氣得直接照著那小廝的腦門來了一下。
“混賬東西,現在這情況讓我怎麼辦?”
那小廝委屈道“咱們幾個半個時辰前來這轉圈都沒發現有狗啊!”
賈赦一聽便覺出不對來,他轉頭對著跟著他一起行動的陳裕的手下說道。
“快去,把這件事去告訴給你家大人,這裡事情有變,怕是謝家要有動作,請他務必在謝家動作之前,將他們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