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南安太妃過來,霍非便走了過來,一臉焦急地說道。
“母親,睿兒他……”
“我都知道了!”
南安太妃麵色陰沉地點頭,然後問霍非道。
“太醫呢?你們去請太醫了嗎?”
霍非道“已經著人快馬去請了!”
得知太醫已經派人去請消息的南安太妃得心依舊沒有放下來,她咬牙把臉上的表情扮正,就被一臉怒色回過頭的北靜太妃給嚇了一跳。
“當時在場的人都在哪?”
北靜太妃冷冷的眼神,落在她眼裡就好似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一樣,南安太妃和北靜太妃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北靜太妃露出這樣的氣勢來。
見沒有人說話,北靜太妃直接就將丫鬟端來的托盤給掀翻了。
上麵準備兩個孩子換的衣物,也被她這一下全給甩到地上。
北靜太妃大步流星地衝過來,一把將霍非手裡的劍從劍鞘裡麵拔了出來,然後把劍尖指向了從她們進來的時候,就跪在角落裡的一個丫鬟。
“說!”
在場的人,就連略通武藝的霍非都沒反應過來,北靜太妃是怎麼出的手,看見北靜太妃的動作,還有那雙無時無刻不在噴火的眼睛。
南安太妃的心不受她控製地咯噔了一下,急忙喝道。
“快說!若是說不出什麼,或是有什麼隱瞞,我看也不用喚人牙子來了,直接堵上嘴打死了事。”
丫鬟渾身一抖,鋒利的劍尖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血珠從丫鬟的脖子上滑下來,染紅了領子。
“是……是,不,這件事先是許家小姐先為難了一個來赴宴的姑娘,也不是,是那家的姑娘冒犯了許家小姐,她們才起了爭執。
郡主知道了就去看是什麼情況,因為各位姑娘是去咱們花園子裡透氣的,正巧大公子、二公子還有小王爺也都在,聽到聲音就過來了。
然後……然後許家小姐不知怎麼的,發起火來,推了那家小姐,那家小姐身邊就是湖,眼看著那家小姐就要掉下去,郡主一見就伸手去拉。
然後郡主腳下不穩,要和那家姑娘一起掉下去,在附近的大公子和小王爺就衝過來把郡主兩人給拉了回來。
隻是那湖邊有冰,大公子把郡主推倒在湖邊上,自己就掉下去了。”
丫鬟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看著拿著劍的北靜太妃,“還有……還有就是小王爺是為了救大公子……他把大公子推上來自己又掉下去了……”
北靜太妃氣笑了,“這麼說,你們這些跟著伺候的丫鬟一個個都是死的嗎?
主子落水,你們不說去救,難不成,你們都在岸上看著嗎?”
小丫鬟瑟縮著不敢說話,她們當時看到這個情形心裡都害怕得不行,那湖水冷得很,她們幾個在湖邊近處的丫鬟,都沒敢下水。
北靜太妃的怒火在這一瞬間直接爆發,她一腳將丫鬟踹倒。
南安太妃和南安王霍非聽了丫鬟的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十分怒色中,有六分染上了羞赧。
北靜太妃盛怒之下問出來的這句話,已經算是在指責他們南安王府對下人管教不嚴了。
北靜太妃是女眷,霍非不好開口說什麼,隻沉著臉,將跪在外麵平時跟著南安王府大公子的小廝給帶走了。
“母親。”
南安王府的郡主從外麵進來,她整個胳膊貼在身邊,臉色也十分蒼白。
南安太妃聽見了呼喚一回頭就看見了自己的小女兒,她是老來得女,這位郡主今年才十一歲。
一生下來老南安王和南安太妃就把這個小女兒視作掌上明珠,不僅三歲的時候,就跟當時還在位的太上皇給這個小女兒請封了郡主的封號。
所以,看到小女兒受傷,南安太妃心中的憐愛甚至比對躺在床上的孫子要多,她急忙將女兒給拉過來。
“微兒,你怎麼樣?”
“母親,睿哥兒他……”
“我都知道,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太醫來了,給睿哥兒看了就好了……”
南安太妃將自己的女兒攬在懷裡
史溁看到南安太妃的動作皺了皺眉,床上還有一個孩子躺在那昏著呢,眼下郡主隻是傷了胳膊,看著也不算太嚴重,這個時候應該抓緊時間將事情弄明白,而不是隻在這安慰人。
屋內北靜太妃在將小丫鬟踹出去之後,就到了床邊用帕子擦著水溶腦袋上的汗珠,而南安王府大公子那隻有嬤嬤和丫鬟伺候著。
南安太妃與北靜太妃的動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史溁走到北靜太妃麵前,小聲地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