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和之前見到的不太一樣罷了。”
史溁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再觀察觀察,王熙鳳輕聲道。
“老祖宗,經此一事我這位二伯父怕是要對我小姑母有意見了。”
史溁點頭,薛家不停地出事,外甥打了人上京拜訪親戚實則是逃難,與庵裡姑子行不檢點之事,害的王子騰不顧馬上要宵禁來榮國府搬救兵。
沒等將人撈出來,又來了一個潑皮無賴,在這節骨眼上,外甥女又惹禍,王子騰的心情可想而知。
事實上也是如此,王子騰在得知了薛寶釵與許家姑娘爭執,害兩個王府的人落水之時,直接就沒拿住杯子。
他因著賈赦和霍非的關係更加熟悉了一些,便和妻子方氏一起來了南安王府赴宴,霍非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端著杯子和另一個武官說話。
結果就見到了霍非一臉沉重地過來,然後在他耳邊耳語幾下,當時他手裡的杯子就滑了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隨後,王子騰就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和他一起飲酒的武官笑了笑,然後跟著霍非到了霍非的書房裡。
王子騰是好找,因為他本身就在這赴宴,可是許家的老爺雲麾將軍就來的就慢了。
他因為侄子在外麵和人打架,留在家裡處理他侄子的事,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將他弟弟和侄子扔在了家裡趕到了南安王府。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北靜太妃醒了,史溁便和北靜太妃一起去看了水溶的情況。
霍睿被水溶給推上來,剛才就已經醒了,南安王妃命人將霍睿挪到了她自己的臥房裡,安排了她身邊最信得過的人照顧。
水溶落水時間長,還在昏睡,倒是太醫說水溶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北靜太妃坐到水溶的床邊,默默垂淚。
史溁感覺到水溶頭上的帕子涼了,便將帕子拿了下來,遞給身邊的丫鬟去投熱了再拿回來,就這一轉身的功夫,她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鼻音很重的“娘……”
史溁急忙轉身,就看見水溶已經醒了,北靜太妃正抱著他哭,一邊哭一邊還罵道。
“你這死孩子……你這死孩子……”
史溁過去給北靜太妃順氣,“孩子醒了就是好事,你控製一下情緒,彆讓孩子看了擔心你,我去看看讓他們準備點熱粥什麼的,給孩子吃。”
史溁走到外間卻不見太醫和王熙鳳,她心中疑惑,便叫了一個丫鬟過來問。
“剛才在這的太醫和那位奶奶去哪了?”
丫鬟回道“剛才前院來人,把太醫叫走了,說是王爺找,聽說是兩位將軍都到了,要給兩位將軍說大公子和小王爺的情況。
那位奶奶也被一個外麵帶進來的丫鬟叫走了。”
史溁接著問“那丫鬟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
丫鬟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記得是穿著一身紅綾做的夾襖,還穿著掐牙背心。”
聽到丫鬟的描述,史溁便知道了,這是薛王氏身邊帶的那個叫同喜的丫鬟,知道是誰將王熙鳳叫走後,史溁便吩咐了丫鬟去廚房準備一些粥食。
再回去的時候,北靜太妃已經止住了自己的淚水,史溁便將兩位將軍已經來了的消息告訴了她。
北靜太妃皺眉,對著自己身邊的嬤嬤說道“你過去,親自和兩個將軍把話說明白。”
嬤嬤領命而去,回來的時候卻臉色十分地不好看,一回來,北靜太妃身邊的老嬤嬤便直接對著北靜太妃地說道。
“太妃娘娘,我見過兩位將軍了,也將實情都說了明白,王家說願意賠付南安王府和咱們王府一人兩萬兩,讓薛姑娘親自過來道歉。
王將軍還說,他回去就給薛家姑娘找幾個宮裡出來的穩重的嬤嬤在身邊教導著,不會讓薛家姑娘再這麼行事了。”
北靜太妃聽了,點頭道“王家的誠意還算真誠,那許家的呢?”
北靜太妃一提起許家,老嬤嬤瞬間就變了臉,她氣憤地說道。
“太妃娘娘,許家說他對這次事情連累了南安王府的大公子還有咱們小王爺表示歉意。
許將軍說他們家沒有王家那麼有錢,隻願意出給大公子和小王爺請醫問藥的錢,外帶一家賠付五千兩銀子。
不過,許將軍說他們姑娘這次被人羞辱,再讓許姑娘過來道歉,就是強人所難,把許姑娘往死裡逼了。
他不同意讓許姑娘過來道歉,隻說讓許家太太過來替許姑娘道歉。
眼下許家太太已經去了南安王妃那,想來一會兒就要來咱們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