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恭敬地從來傳旨的馮公公手裡接過了喚他進宮的聖旨,跟著史溁一起過來找水溶的老嬤嬤急忙上前,和馮公公寒暄了一會兒,然後親自將馮公公送了出去。
看著水溶那張委屈的小臉,史溁一挑眉,問道。
“怎麼,小王爺不願意進宮?”
水溶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明黃色的聖旨,無奈道“為什麼是這幾日啊?”
“怎麼?這幾日小王爺有事?”
史溁好奇地問,水溶那表情明擺著就是猶豫不決,臉上也是寫著幾個大字,我不想去。
水溶低頭說道“再有兩日就是林妹妹的生辰宴了,我還打算一起去呢!”
“可是我記得,玉兒沒給你遞帖子啊,怎麼,你也想學人家來個不請自來?”
史溁打趣水溶,水溶的腦海裡瞬間就浮現出來在南安王府見到的謝家老太太那張帶有算計的臉,渾身就是一個哆嗦。
“我才不要!”
“那你可就進不去林府的大門了!”
水溶懊惱地轉頭,不想再看史溁那雙飽含笑意的眼睛,不料他一轉頭竟然看見了一張得意的臉,是寶玉的臉。
頓時,水溶心中的鬱悶之情更加濃鬱了,蔫蔫地和史溁告辭,水溶便去找老嬤嬤,準備回北靜王府了。
史溁笑著對寶玉說道“你說你,你故意氣他做什麼?”
寶玉嘻嘻一笑,隨即伸了脖子去看水溶離開的方向,頗有興致地說道。
“我可沒氣他,可誰讓我有林妹妹的請帖呢!”
史溁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個小促狹鬼!罷了罷了,隨你們去吧。
隻一點,你要牢牢記得,去了你林妹妹家裡和不比在咱們家,要記得守規矩,仔細跟在你璉二哥哥身後,不許往後頭跑,不然,我等你林妹妹明年過生辰,我就不許你去了。”
寶玉聽了急忙點頭,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的,史溁也不多說,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那日,就讓賈璉將寶玉給盯死在座位上,他哪裡都彆想去。
賈敏可是跟她說了,黛玉這次請了不少的官家小姐來,要是讓寶玉混進去,那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還是讓賈璉多勞累一些吧。
不管水溶自己心裡願不願意,史溁聽送水溶回去的小廝說,水溶回去的時候,北靜太妃已經將小王爺進宮暫住幾日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打疊好了。
水溶一回去,還沒等進北靜王府的大門便被北靜太妃給熟練地塞進了馬車,小廝說,當時他就隻感受了北靜王府馬車帶起來的一陣冷風。
史溁聽了嗬嗬一笑,這北靜太妃對自家熊孩子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北靜太妃vs水溶,水溶完敗。
許將軍被訓斥,程家老爺子連理都沒理,隻留了女兒和外孫女在自己家裡。
許將軍就是覺得事有蹊蹺,但是他那個姨娘和馬夫都找不到人,府裡也沒找到什麼可以證明是誰搗鬼的證據。
故而,哪怕許將軍覺得自己是冤枉的,是有人在故意算計他,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先忍了這口氣。
他的實權職位被當今給擼了,現在也算是白身一個,將來的前程還不知道在哪裡,根本就不敢妄動。
史何倒是給史溁打聽了幾次消息,隻說許將軍窩在許府閉門不出,平時與許家多有來往之人皆無人上門探望,許家的情況淒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