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腸科內沒啥彆的,一張辦公桌、一張供病人躺下檢查菊花的床還有一個洗手池。
段凱把背上的書包往床上一扔,從裡麵掏出了幾件防護服遞給我和杜隆。
除此之外,書包裡還塞著給那個醫生準備的食物和水。
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穿防護服,主要是考慮到爬梯子時會不方便。
再說,就樓底下喪屍的數量,一旦從梯子上掉下去,穿跟不穿沒也沒啥區彆了。
最主要的是,穿著這種防護服,悶得要死,很快渾身就是一層汗。
我們自然是能不穿就不穿。
穿戴完畢後,我們在房間裡搜尋了一番,找到了一個樓層平麵圖。
這棟樓布局很簡單,呈l型,和急診樓、門診樓構成了一個高矮錯落的“回”字型。
門診大廳兩層,急診樓三層,也就說隻能通過行政樓的樓梯才能登上六樓。
我們所在的這棟樓,一至四層是各門診科室,隻有最上麵兩層才是行政區域。
像醫院這種民生機構,業務工作是大頭,相對來說行政工作反而較少。
所以可以預測,隻要上了五樓,就基本沒啥喪屍了。
我把平麵圖往係統裡一塞,上前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
外麵是一條走廊。
走廊一邊是牆壁和門診科室,另一邊則是玻璃幕牆。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種滿花草的中庭。
和昨天一樣,天空依舊密布著烏雲。
這一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落下。
放眼望去,走廊裡暫時安全,沒有喪屍的影子。
肛腸科在l形的長邊,樓梯則在l形的直角處,離這不遠。
我抽出弓弩,帶頭離開了房間。
走廊的地麵和牆壁上隨處可見暗紅色的腳印和手印。
綠頭蠅起起落落,發出嗡嗡的聲音。
即便在大白天,這裡也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到樓梯口那,我就看到有十幾隻喪屍跟開會似的聚在那裡。
其中,最顯眼的是三個身材高挑消瘦的喪屍。
那仨穿著臟兮兮的白大褂,臉上的五官被拉扯著變了形,隻剩下嘴巴那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是噴吐者。
要是普通喪屍的話,我還沒什麼擔心的。
三個人完全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上樓。
但這種異種喪屍無論是行動力還是智商都要高出一截。
最要命的還是那種噴吐出來的硫酸,沾上就是非死即殘。
那群喪屍似乎感受到了我們三個人的存在,張著嘴就衝我們襲來。
我抬手就是一箭,乾翻了幾個。
喪屍群中的噴吐者“噗噗”兩下。
幾股墨綠色的液體跟濃痰似的直朝我門麵襲來。
我立馬閃身靠牆躲避,揮手讓另外兩人往後退。
液體旋即射來,濺在地麵上,冒起了白色的泡沫。
要是被這種液體沾上一點,會防護服連帶著皮膚血肉一直腐蝕掉。
喪屍雜亂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我趕緊大喊,讓他們倆離開。
這條樓梯肯定是行不通了,我們隻能去走廊另一頭尋找出路。
我看到走廊地麵上貼著指示圖,穿過這條走廊便是急診樓。
穿過走廊,我和段凱把門一關。
杜隆拖著一個連排座椅過來,把椅腿往門把手上一插。
如此一來,能稍微拖延一下喪屍的腳步。
我看了一下,這裡是急診樓的輸液室。
我們徑直從輸液室門口穿過,來到了門診樓。
眼前是一條亂七八糟的走廊,兩邊分布著各門類的科室。
沒等我們再往前走,走廊那頭便出現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
那老頭行動迅速,跟狗爬似的朝我們這衝來。
“這……這是嘯叫喪屍?”我問道。
“彆管什麼喪屍了,趕緊射箭!”段凱急得在後麵罵街。
總共隻有18支箭,剛才已經用了一支,後麵必須省著點用啊。
但現在可不是做算術題的時候,眼看嘯叫喪屍就要衝到眼前。
我抬手射箭。
箭矢射直衝喪屍腦門射去。
眼看就要射中時,那喪屍居然往前側方一閃跳上了一個連排座椅,竟然躲過了箭矢。
杜隆估計也覺得不可思議,讚歎道“神了!這老頭這麼靈活?你們說我要是變成喪屍,會什麼啥樣的?”
“你?估計會有新品種吧,噴屎喪屍。”
我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落下,很快把箭矢裝填好。
舉手準備射擊,但轉念一想有些不對勁。
那個嘯叫喪屍現在蹲在連排座椅上,也不上前攻擊,隻是直勾勾地跟我對視。
這是要騙我射擊?
以它的靈活程度,躲開箭矢的難度不大。
但是我這樣被耗下去,箭矢隻會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