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漏屋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這一晚什麼糟心事都遇上了。
說到底還是王德發那個渾蛋,偏要開著邁巴赫出去試手感。
我試他馬的,這車是他這麼一個電工有資格試的?
把自己試死了不說,還搭上我們幾個。
我剛才的叫聲雖大,但是大巴車運行的聲音更大。
前麵那幾個隻是看了我這裡一眼。
我趕緊把頭一低,假裝昏死過去。
這幫狗日的,不僅把我的雙手反銬,又不知道從哪找來腳鐐把我的腳也拷起來了。
我的一隻胳膊應該是脫臼了,完全是不上力。
隔了一會,發現沒人注意這裡,這才扭動著身子,從他們仨身上挪下來。
我看向那三人,正是孔正、段凱和熊偉。
難道真死了?
剛才太過匆忙,沒有認真確認。
不過三人雙目緊閉,毫無生機,就跟死了一樣。
不過他們三個身上都被尼龍繩綁得跟粽子似的。
要對付死人,完全不用這樣大費周章。
我點開係統團隊界麵,發現段凱和熊偉的屬性值依舊。
說明並沒有死。
我鬆了口氣,抬起膝蓋定了定熊偉。
這家夥3點治愈屬性,本身也身強體壯的,應該恢複得最快。
被我頂了幾下後,熊偉微微轉醒。
他動了動被綁的身子,又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最後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我趕緊撅起嘴唇讓他不要出聲。
這幫人既然沒弄死我們,又把我們控製起來,肯定是另有所圖。
我用下巴指指另外兩個。
熊偉會意,用身子撞了一下旁邊的段凱。
那小子嘴裡嘀咕了一下,沒有醒來。
這是什麼睡眠質量,這樣都不醒。
這時,大巴車轉了一個大彎,然後開始上坡,接著加快了速度。
我躺在車廂裡,隻能看到被鐵網包裹的車窗外出現了高聳的圍牆。
一道、兩道、三道,圍牆越來越高,最上麵還有一圈圈的鐵絲網。
幾束白光在空中移動。
傻子都知道我們到哪了。
這是到了監獄了啊。
怪不得這幫人又是手銬又是腳鐐,還有警棍盾牌的。
合著都是一群犯罪分子。
可我們紅杉縣也沒有監獄啊,我聽說隻有在黑鬆市小連山才有一所監獄。
難道我們已經到了黑鬆市?
不過話說回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張檀言家所在的紫金山本就地處紅杉縣和黑鬆市的交界處。
這該死的王德發開著邁巴赫沿著山路一開就是幾十裡,估計真的從紫金山開到了小連山了。
隨著大巴車的駛入,外麵的燈火越來越亮,聲音也變得更加嘈雜,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大巴車停下,車門“嘩啦”一聲打開。
駕駛員把鑰匙一拔,恭敬地交給那大漢。
“黑哥,辛苦了。”
那個被稱為黑哥的大漢嗯了一聲,捂著腰腹站起身也下了車。
嗬嗬,活該。
緊接著,那小白臉眼鏡男站起身,朝我這看了眼後,跳下了車。
車內剩餘的人也魚貫而出,隻留下我們幾個。
“熊偉,還能動嗎?”我開口問道。
“腿……腿好像,好點了。”熊偉說。
看著他那樣,我是指望不上他了。
現在還有機會,真要是被拉進了監獄,就真的是龍遊淺灘,虎落平陽了。
車門那傳來聲響,上來了幾個人。
我趕緊閉上眼,佯裝昏死過去。
隨後,就感覺幾隻手抓向肩膀。
我睜開眼,隻見兩個人穿著囚服的人正拖著我的胳膊往過道裡拖。
說時遲那時快,身子一扭。
那幾人估計也是沒想到我還醒著,手上的力道一鬆,我跟條魚似的脫離了他們的束縛。
隨後雙腿一躬,用膝蓋頂著車廂站了起來。
由於一隻胳膊脫臼,我狠下心把拷在背後的手直接掰到了身前。
同時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
對麵那幾個也是被我這一通瘋狂的操作給嚇傻了,都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我暴喝一聲起身上前,帶著腳鐐直接一個飛踢。
當麵的一個來不及躲閃,被我雙腳踹肚子上,撞翻了後麵過道裡的一幫人。
其餘眾人一看,大叫著逃出了大巴車。
就這?
這些犯罪分子這麼弱雞?
我想跑,但手腳都被束縛著,另一邊孔正和段凱還陷入昏迷。
熊偉更彆說了,一條腿還斷著。
我看向窗外,此時大巴車外已經圍了一大圈人,個個穿著囚服,留著寸頭。
他們跟看戲似的對著我這裡指指點點,還有人大聲說笑,加油叫好。
大巴車後麵的雙開門被打開了,他們三個全都摔了出去。
很快幾個人跑過來,把他們跟死狗似的拖走。
熊偉剛想反抗,被其中一個掏出電擊槍一頂。
他整個人瞬間僵硬,全身的肌肉開始劇烈抽搐,連嘴角都開始冒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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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狀小跑幾步,跳出了大巴車,踹翻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