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慕酉淩聽見柯藝說話,但又沒聽清,於是反問她剛才說的話。
“沒什麼!”柯藝回神,站起身,“我去外麵摘黃瓜,再加個涼拌個黃瓜吧。”說完也不等慕酉淩說話,轉身就往外走。
慕酉淩疑惑,“奇奇怪怪。”站起身把桌上的廚餘垃圾收起來。
在洗菜的徐思淼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顆空心菜反複洗了五六遍,一旁的薑玉瑤都看不下去了,製止道“思淼,這菜再洗就脫皮了。”
徐思淼這才從思緒中回來,“不,不好意思!”慌忙的把洗好的菜裝進盤子。
“沒關係,你和酉淩去看電視吧。”以為徐思淼不舒服,就叫她去休息。薑玉瑤轉身繼續炒菜。
徐思淼才走到慕酉淩身邊坐下,餘光看著玩遊戲的柯藝,又低頭看自己的手指頭,摳手。
吃過飯,眾人休息了會兒,才穿戴齊全的出空間,繼續騎車出發。
徐思淼小心翼翼的抱著柯藝,不敢用力。
柯藝垂眸看著腰前的手,莫名的,居然感覺心癢癢。
她果然是病了!肯定的給自己下結論。
又行駛了二十多公裡。
忽然!
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突起,靠近了才發現是個人!
這個人就這麼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三個車都停在旁邊,下車查看。
徐思涵快速的跑到那人身邊,雙手扶正腦袋,是個中年婦人,嘴唇凍得發紫,撤下手套測探脖頸處的脈搏。
“還有救!”大聲的朝後麵的薑玉瑤喊道。
薑玉瑤眉頭微蹙,點頭示意可以救。
徐思涵和柯藝兩人把婦人架起,扶坐進雪地摩托車裡,好歹還有個車棚擋風。倆人一起運用異能給她取暖。
良久,婦人嘴唇的青紫淡淡漸去,大喘著氣,見狀,徐思涵和柯藝同時收回手。
婦人緩緩睜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五人,“你,你們是?”說話斷斷續續。
徐思涵見人醒來了才說道“我們路過這裡,正好碰見你倒在這裡。”
婦人才想起原因,強撐著身體,彎腰給她們道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各位真是菩薩心腸啊!”要不是雙腿還處於僵硬,她可能都要跪在地上感謝了。
“我還想問你,這種天氣為什麼還要一個人出門啊?”徐思涵繼續問道,若是有個伴她倒是沒有這麼奇怪。
說到這裡,婦人眼眶紅潤,用地道的川普說著“我叫毛慶紅,家是青花村的,我想要去找我的女兒!”說到女兒的時候,毛慶紅止不住掉眼淚,又很快被徐思涵擦掉。
“女兒?你女兒在哪裡?”柯藝在一旁問道,她看過地圖,青花村離這裡有將近四十公裡,就靠雙腿走過來,不容易啊。
“我女兒在桃花鎮上高中,我怕她有危險,所以才想去找她。”毛慶紅越說越難過,她已經快三個月沒有女兒的消息了。
這三個月來,毛慶紅不止一次和孩子她爸說過找人,都被一一阻攔,沒辦法最後隻得自己一個人出來。
“你這,怕是還沒找到女兒就先沒命了。”徐思涵皺眉,桃花鎮離青花村可是有一百一十八公裡。
“那也要找到她啊!”毛慶紅激動,她就這麼一個姑娘,現在生死不明,怎麼能安心。
慕酉淩也聽到了婦人的話,挽著薑玉瑤的胳膊說“阿瑤,既然現在我們沒有目的地,不如就帶上她去找女兒,怎麼樣。”說不定有奇遇呢。
薑玉瑤沒有意見,點頭答應“好。”
徐思涵看薑玉瑤對她點了一下頭,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轉頭和毛慶紅說“毛阿姨,你可以說一下你女兒的信息嗎?我們也要路過桃花鎮,正好可以帶上你。”
毛慶紅一聽,麵露震驚,激動的抓著徐思涵的手,“姑娘,你!你說真的!真的願意帶上我去桃花鎮!”
徐思涵肯定的點頭,“是的,正好我的後座是空的。”
毛慶紅得到肯定的答案,也顧不得僵硬的腿,掙紮著從摩托車上下來,撲通跪在雪地上,朝徐思涵磕頭,“姑娘,謝謝你,謝謝你們!”
“哎呦!”柯藝被嚇得退後幾步。
徐思涵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忙把人從地上扶起來。
“快起來,地上涼!”
把人重新扶坐在車上,徐思涵才緩了口氣,道“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們也是要路過桃花鎮的。”
毛慶紅擦拭眼淚,強忍委屈說“桃花鎮就隻有一所高中,我女兒就在那裡上學,她叫趙箐箐,今年16歲。”這三個月來她幾乎求遍村裡大大小小,都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去桃花鎮。
明明學校裡也有他們的孩子啊!
“彆著急,我們這就出發。”徐思涵說完,其餘的人都回到車上。重新駕駛著雪地摩托,往桃花鎮的方向奔去。
桃花鎮離她們有七十多公裡,一個小時出頭就到達目的地。
按照毛慶紅所說的學校位置,幾人來到桃花高中。
學校門口的牌匾的掉在地上,一大半凍在冰層之下。整個學校一片死寂。
來到熟悉的地方,毛慶紅眼眶紅潤的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一幕,整個學校的一層都被大雪掩蓋,凍結成冰。
每棟樓上都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尖銳的冰錐就這麼懸在半空中,讓人膽顫。
頂著害怕,毛慶紅大聲呼叫,“箐箐!箐箐你在哪兒!我是媽媽!”聲音不斷在空曠的教學樓間回蕩。
呼出的氣化成白霧,掩蓋她悲傷的神情。
薑玉瑤見狀,利用遮擋從空間取出小喇叭。
毛慶紅看見喇叭,心中甚是感激,連連道謝,拿著喇叭重新喊起來。
騎著車在學校周圍轉圈,一邊轉圈一邊用喇叭大聲呼叫,都沒有效果。
毛慶紅絕望的低下頭,哆嗦著嘀咕,不敢相信她的女兒遇見了危險。
徐思涵擔憂的看著毛慶紅,若是她女兒真的遇險,恐怕這位做母親的也不想活了吧。
無奈,隻能暫時找個落腳地休息。
路過某個街道時,一個佝僂著腰,步履蹣跚的人駐足觀望,哪裡來的喇叭聲?仔細聽,喇叭聲又消失了。於是繼續低下頭,往一個小洞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