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發狠,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丫頭還是個強種。
再次抬起腳蓄力。
裘槐被踹得鼻青臉腫,整張左臉高高腫起,眼角全是傷口,血液糊滿整張臉。
紅的紮眼。
眼皮用力睜開,視線被滑進眼眶的血液遮擋,堅肯道“我爸爸!在哪裡!”
“我這就送你去裘易文!”郭護再也忍不住,無非是個女人,還是有隱患的女人,留著隻會徒增煩惱。
麵目猙獰,用力的往下踩去,“你去死吧!”
裘槐無力的閉上眼睛。
疼痛沒有傳來,她驚喜的睜開眼,隱約看見前方多了兩個身影,卻看不清來人是誰。
郭護驚恐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無論怎麼掙紮,隻覺自己全身陷入柔軟的棉花裡,分毫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
他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動靜,眼珠子驚恐的轉動。
“還好來得及時!”慕酉淩看著地上被打的半死的裘槐,心中一陣後怕,若是來晚一步,恐怕她就沒命了。
連忙走上去,把人從地上扶起來,“裘槐?”
裘槐聽見聲音才知道來人是誰,氣若遊絲道“慕姐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她們不是離開了嗎?
抬手將擦拭眼睛,眼中的血被擦掉一些,才勉強看清眼前的畫麵,慕酉淩一臉焦急。
“慕姐姐,沒事兒,我還死不了。”她小喘著氣,不想讓慕酉淩擔心。
隨後看向不遠處的薑玉瑤,還沒說出話,就被一旁一動不動的郭護吸引了視線。
!
她眼睛不自覺放大,還以為自己被打的出現了幻覺,眨巴了好幾下才確定,郭護真的動不了!
“他!他怎麼了!”
震驚的看向慕酉淩,卻發現她一臉平靜。
裘槐小心的詢問,“你們做的?!”
慕酉淩點頭,“我和阿瑤在外麵遇到了一群人,從他們那裡得知你爸爸。”
裘槐渴望的看向她,目光流轉的期待她的話。
慕酉淩抿了抿嘴角,“你爸爸早在一年以前,就離開了。”
隨著話音落下,裘槐眼裡的光芒瞬間熄滅,無神的看向地麵,雙手用力的攥緊成拳。
眼淚伴著血液滑落。
“爸爸他不是不來接我,而是不能來。”
裘槐的心臟不斷傳來刺痛,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
‘球球!看爸爸給你帶了什麼!’
‘球球,爸爸周末帶你去博物館好不好!’
‘球球,你是上天賜給我和媽媽的寶貝,爸爸和媽媽永遠愛你。’
從小到大的畫麵就像走馬燈一樣,不斷浮現在她的腦海。
“為什麼!”裘槐雙目通紅的看向郭護,顫抖著雙手脫下沉重的防護服,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
“你為什麼要騙我!”
用力的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為什麼要用爸爸來騙我!”她聲嘶力竭的吼出來。
慕酉淩解開了郭護嘴上的禁製。
“賤人!”郭護察覺能說話後,直接破口大罵,“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力度比剛才更加用力。
郭護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
“放開我!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他朝裘槐身後的慕酉淩怒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最好趕緊把我放開!要不然!你們誰也離不開這個避難所!”
嘴上不依不饒的怒罵,心裡卻滋生一股恐懼。
薑玉瑤從背包裡掏出一把五十厘米長的短刀,遞向裘槐。
“用這個吧。”尺度剛好,死不掉也活不成。
裘槐看著她手裡的短刀,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謝謝。”
緊緊握住刀把。
郭護看見她手裡的短刀,這才害怕了,“小槐!放了我吧!我都說!”
裘槐把短刀抵在他的喉嚨處,“說!我爸爸怎麼死的!”
“易文!易文他帶著人去找你,結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出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
郭護飛快的說著,生怕她手裡的刀拿不穩。
“你說謊!”
慕酉淩眉頭緊皺,“明明是你設計陷害!”她把那些人的話重新複述一遍。
裘槐手裡的刀又抵緊了幾分,“你又騙我!”聲音嘶啞,眼淚直在眼眶打轉。
“彆彆彆!我都說!”郭護立即求饒,“明明是他!他不服從管理,非要帶著人大老遠的去衛星發射基地,我也是為了避難所著想!”
“所以你就把人害死了,你好正大光明的坐上他的位置!”
慕酉淩繼續咄咄逼人的詢問。
裘槐也聽明白了話裡的意思。
她的爸爸沒有放棄她,是麵前這個人,是他害死了爸爸!
“我爸爸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陷他於不義!”裘槐大聲質問,她真的想不到,平時溫文爾雅的郭護叔叔,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我呸!”郭護麵露不屑,“誰要他的施舍!要不是他的存在,我早就是主工程師了!還至於天天聽他調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