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做苦主_世子的白月光又重生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8章 我做苦主(1 / 2)

沈知冷笑,“周老爺子當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這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既然如此,周老爺子又如何解釋前年周庭芳在西北受傷回京那期間,你卻突然遣散家中所有仆人,尤其是跟了你十數年的老仆?難道不是害怕兄妹兩各歸各位後被人看出來,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攆走他們?”

周春來臉色微變,不過顯然早有應對,“我兒在西北遇襲一事十分蹊蹺,我懷疑家中有內鬼通風報信,因此將所有人都遣散,重新采買一批新麵孔,也是為了保護我兒的安全。”

沈知似乎早料到此事,忽而唇角一勾。

“那為何我去查這些人去向,要麼是毫無線索,要麼是意外身亡呢?周老爺子到底在隱瞞什麼呢?”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一片驚愕之聲。

若周家剛好在周修遠重傷回京的時候遣散奴仆,以家有眼線的理由還說得過去。

可眼下,這些奴仆們卻了無蹤跡?

莫說其他人,就連沈德平都是眉頭一蹙。

周春來卻笑著說道“沈世子有心,您說的是周家大管家吧。那老東西生平隻愛飲酒,是出了名的酒罐子。他自己喝多了酒栽進河裡淹死了,這也要算到我頭上?還有另外有個孟大娘,她一直體弱多病,我周家不想養著一個無用的奴才,才遣散了她。她那婆家怨她丟了差事,她自己一時想不開上了吊,也要我周家負責?”

“那可真是巧了。看來但凡進了周家的奴仆,誰也彆想全須全尾的走出來。”

周春來拱拱手,眼底一抹得意,“沈世子,您儘說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可今日案情重大,又有陛下坐鎮,您若想陷害我周家,可不能按照疑罪從無的原則。您得好好找一些鐵證。”

“周老爺子莫不是忘了……當初你們在西北圍剿周庭芳製造她被流匪報複的假象,買通的是田野的手下。”沈知淡淡一笑,眼露鋒芒,“而如今,他們都在我的手上。”

周修遠臉色一變。

倒是周春來沉得住氣,笑眯眯說道“那不妨請這幾位上堂與我對峙。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周家不懼和凶手對簿公堂。若他們敢來,我倒要問問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兒下這樣重的手!”

沈知唇邊的笑意一凝。

而周庭芳不得不感慨,自家這個好爹真是滑不溜秋。

他苦心經營多年,又是個謹慎之人,眼下這種場景,想必早就暗自演練過無數次。

每一個漏洞,他都已經想好理由。

沈知到現在才提出田武這個證人,而不是一開始就亮出底牌,就算是周春來也能反應過來,沈知的這張底牌打不出來。

原因很簡單。

因為那幫人被人放走了。

至於始作俑者是誰——

周庭芳看向人群簇擁中心的沈德平。

沈德平對沈玉蘭…那是真心寵愛啊。

他寧願忍受被周家玩弄股掌之間,甚至不計較周家的欺君之罪,隻為保護沈玉蘭。

高高在上的當朝公主假給一個冒牌貨,還是自己主動求來的,隻這一件事…便足以讓沈玉蘭後半輩子抬不起頭來。

相比周春來,沈德平才是真正擁有一顆慈父之心。

而此時場上的局勢十分焦灼。

周春來和周庭芳互換身份的事情本就做得隱秘,從前周庭芳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身份,從來都是小心謹慎,沒有留下半點把柄。

隻不過如今卻要被這份小心謹慎反噬。

周庭芳看到沈知的視線落在秦少遊的臉上,眉頭緊蹙,隱有憤怒,“周老爺子就篤定我拿不出證人嗎?”

而秦少遊則目光躲閃,甚至是微微後退半步。

周庭芳明白,沈知這是想要將秦少遊推出來作證。

秦少遊作為她的枕邊人,若是此刻出來指證,定然能成為鐵證。

可秦少遊——

他不是沈知。

不能指望他去做這個案子的撕開口。

若他站出來作證,便證明他知情不報,那麼秦家也會被拖進欺君之罪中。

秦少遊不會站出來為她作證。

大概沈知也看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流露出那種輕視鄙夷的目光。

秦少遊則臉色發熱,低下頭去。

倒是周春來道“沈世子,我周家行得端坐得住,您有什麼人證不妨都拿出來。”

沈知衣袍之下的手握緊。

視線餘光撇向人群中那女子。

他看到那雙沉靜的雙眼。

小娘子咧著嘴,似乎在衝他笑。

可她周身縈繞一種難以言說的孤寂和悲傷。

又似乎在說。

就到這裡。

這裡足矣。

可是——

他如何甘心。

那些無尚的榮光,都該是她的!

這屋子裡站著的劊子手,躺在她的屍骨上,吸乾她的精血,將她如敝履一般丟棄——

沈德平重重一拍桌子,冷哼一聲,“沈知,你若有人證物證儘快拿出來,彆搞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若再磨磨蹭蹭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朕便判你個誣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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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之事起因是西北流匪伏擊我兒,這群人手段殘忍,不僅打中我兒腦袋,讓他險些變成癡呆,他的手也受傷。導致他性情大變,腦子也不如從前靈光。沈世子疑我,我能理解,相信諸位心中亦有同樣懷疑。”

周春來忽然跪下,情真意切,“既然如此,不如請太醫院的大夫們來給修遠驗傷,看看我周春來說的話是真是假。我兒前輩子苦心求學一心為國,可恨被賊人報複,落下殘疾不說,如今還要被人栽贓陷害!陛下,若能證明我兒當真在西北受傷,是不是就能證明沈世子空穴來風憑空汙蔑?”

周庭芳聞言一驚,不可思議的望向周修遠。

卻見那人躲在人群後,蜷縮成一團,仿佛一隻埋頭的鴕鳥。

周庭芳的心,忽而一頓。

周修遠…曾幾何時變得這樣畏畏縮縮?

年少時候,他也曾意氣風發,帶著村子裡的夥伴們上樹掏鳥蛋,下河捉魚,拿根木棍彆在腰間做長劍說自己要當大將軍——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樣陰鬱和怯弱?

是在寺廟裡自生自滅的十年嗎?

是每一個無法回家和爹娘團聚的夜晚?

亦或是被周春來強迫穿上女裝,一步一步擊潰他心理防線的時候?

周春來提出讓太醫院的人來驗傷,如此胸有成竹,是因為周春來為自圓其說,故意傷害他的手和腦子嗎?

周春來打斷她的腿。

打傷他的手。

周春來…好歹毒…竟然對自己兒子也下得去手。

周庭芳這一刻隻覺得荒謬。

虧她還以為周修遠是兒子,周春來對這獨子多少有舐犢之情,哪知——

可笑。

可笑啊。

原來周修遠不過是另一個周庭芳罷了——

不。

或許……周修遠比她更可憐。

周庭芳隔著人群,癡癡的望著周修遠,眸色複雜。

“不必。我有證據能證明周家是否狸貓換太子,是否殺人滅口。”

正在僵持之間,聽得外麵長街上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

人群分割兩半,強行切出一條道路來。

沈玉蘭一身???????,緩緩走了進來,背後還跟著高嬤嬤。

屋內人跪倒一地,向安樂公主請安。

而沈玉蘭徑直走向屋內,對著沈德平盈盈一拜,“父皇。”

沈德平臉色微變,開口斥道“今日審案,你一個婦道人家來乾什麼?你還懷著身孕,也不怕累著。”

他又不悅的訓斥高嬤嬤,“高嬤嬤,不是讓你看好公主嗎?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高嬤嬤連忙下跪請罪。

周庭芳卻一愣,不由自主看向沈玉蘭的腹部。

沈玉蘭……懷孕了?

難怪先前周春來有恃無恐。

想必是吃定安樂公主會和周家同一陣線。

安樂公主臉色淡淡,隻道“今日京都這般熱鬨,兒臣遠在公主府也是坐立難安。索性前來湊個熱鬨。”

“放肆!公堂之上,豈是你看戲的地方?”沈德平連聲催促,“高嬤嬤,帶公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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