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冥兵齊聲應和。
老閻君抬頭看著半空中,踩在雲上的黑袈裟男人,“地尊,淨化業雨就勞煩你了。”
無妄,“好。”
冥差們執傘匆忙躲避。
黑色的特製雨傘在風中搖曳,似乎隨時可能被吹翻。
他們瞬間分散為數個隊伍,奔走在冥界有建築物的地方,築起屏障抵擋住業雨的衝擊。
兩個地位很高的老閻君,則拿著葫蘆狀的法器吸收落下的業雨。
“這次的業雨要下七日,和百萬年前一樣,冥河水位必然要上升到淹沒所有奈何橋的程度。”
無妄神情凝重,一個閃身越向高空。
他俯瞰下方一切。
這裡的每一滴業雨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業力,敲打著眾魂的神魂,勾起那些被深藏的痛苦和悔恨。
宮殿建築物的輪廓,在紅褐色雨幕中模糊不清,仿佛被無情吞噬。
這場窒息的業雨,讓整個冥界變得寂靜而淒涼。
“賜福——”
無妄收回視線,眼眸微閉。
手握透明的因果線,勾人心弦的花瓣唇微碰。
一段古老的經文從他口中吟唱出來,攜帶著令人神魂震蕩的功德神力。
穿透冥界的每一個角落。
無妄變調的雄渾嗓音低吟了片刻。
他手中透明的因果線倏然金芒大盛,耀眼的光線穿破層層雨幕,淨化著雨中攜帶的神罰。
冥界三日後。
“閻君不好了,屏障要支撐不住了。”
“閻君,水位已經上升到橋麵,我們現在隻能站在橋欄上了。”
無妄看著下方的場景,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沉思,緊接著他執著法杖閃身到宮殿頂端。
老閻君剛想對冥差們說,“把你們的儲物法器都拿來,能裝多少是多少”,就見無妄來到了眼前。
東閻看著無妄道:“地尊怎麼下來了?”
無妄淡淡說,“本座用法器收走部分冥河水,你們全力保護住宮殿。”
東閻看著無妄手中金色的法杖。
這可是跟了地尊幾千萬年的武器,可進行群體賜福,也可頃刻間毀滅一界的存在。
地尊竟然要舍棄貼身武器......
東閻認真道,“地尊,無上法杖收了冥河水後,就再也無法使用了.....你確定這麼做嗎?
若是遇到難以對付的魔物,你唯一的武器都沒有了。”
冥界中,除了冥界之主。
地尊的實力便是最強的存在,也有冥差傳言,地尊其實比冥界之主神力更強。
不過冥界眾魂從未見過慈悲的地尊出手,這“更強”的傳言無法證實。
他和西閻聲望雖然很高,但實力上遠遠比不得冥主和地尊。
真遇上棘手的魔物或厲鬼,還得仰仗他們兩人出手。
無妄,“嗯。”
他眸光落在多年的武器上,隨即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法杖,佛珠給了她後,這確實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兩秒後,無妄閃身到冥河中央。
他手中的法杖散發著耀眼的光,一點點將冥河之水吸入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
原本淹到橋麵上的水一點點褪去,水位也跟著下降到原先位置。
而曆經了幾千萬年的無上法杖也因此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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