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後。
宮祈栩見一個穿著黑鬥篷,臉部戴著神秘麵具的陌生男人,極為自然的坐在娘親床邊。
“你是誰?”
他心驚不已,手上端著的一碗神魚湯差點滑落。
“湯給本座,你出去。”
無妄淡淡望著這個骨齡隻有十八的溫潤青年。
見這青年身著白衣,眉目和沈墨衿高度相似。
無妄眉間的黑氣多出了幾縷。
宮祈栩冷聲問,“你在我媽房間裡意欲何為?”
無妄克製住狂躁的心魔,“本座是你乾爹,把神魚湯給本座。”
這小青年是她的骨肉。
就算以後沒了沈墨衿,孩子也是她無法割舍的血脈。
他勉強咬牙認了。
“我沒有乾爹,你到底是誰?”宮祈栩明顯不滿意無妄的回答。
但這個自稱乾爹的陌生男人,氣息不凡。
他忍了忍沒有動手,以他的修為根本打不過。
“……”無妄懶得多言,一股神力從手間釋放。
下一秒,宮祈栩手上端著的神魚湯落入無妄手裡。
而宮祈栩,也被無妄轟出門外。
宮祈栩站在臥室門口,心中思緒紛雜。
和娘親有血緣關係,或者娘親的契約獸才能進入天珠。
那個自稱乾爹的男人,難道是契約獸的化形?
就像在神隕之地時,娘親認的那個乾舅舅一樣麼?
不過乾舅舅並非娘親的契約獸。
“那親爹去哪兒了?”為何沒有守在娘親身邊,這極不符合常理。
在宮祈栩如何都聯係不上沈墨衿的時候。
無儘虛空中。
沈墨衿正漫無邊際地尋找地球的方向。
刺目的太曦沒有傷到他肉身,卻是極大乾擾了他的視線。
“契約之力隻能勉強判斷地球大致方位。”
沈墨衿凝重低語。
他被無妄推到無儘虛空後,第一時間就開始獻祭精血,想通過契約指引回到地球。
未料,契約之力像被克製了一般,微弱得隻能讓他判斷出地球的模糊方位。
“無妄,找死!”沈墨衿眸色狠戾無比。
有天命印記在。
本尊不能殺你。
但傷你出口惡氣,還是可以的。
“你把本尊推入無儘虛空,是想趁機誘惑酒酒麼?”
想到這,沈墨衿前行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他得趕緊回去,以免無妄覬覦他的妻。
在沈墨衿著急忙慌趕路的過程中。
海螺屋裡。
無妄端著冒熱氣的神魚湯,執著湯勺,穩穩地舀了一小勺乳白色湯汁。
他把湯汁放在嘴邊吹了吹熱氣,然後小心翼翼地遞送到池酒酒唇邊。
隨即一點點的,喂著她服下湯汁。
“有神魚湯在,你會恢複得更快,隻是往後能否愛惜自己,同那人保持距離?”
無妄望著女人恬靜的嬌顏,萬般滋味湧上心頭。
“短暫虛妄的情感,哪比得你性命重要?”
無妄沒說出口的是,他心裡不知有多麼的嫉妒沈墨衿。
如果他變成沈墨衿。
一定不會讓心愛之人,一次次因自己受傷。
如果他是沈墨衿。
他知道天命印記存在後,絕對會為了她的安危,忍痛同她解除契約。
嗬嗬……
可他不是沈墨衿,成不了她心中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