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這麼自私。
“我跟我太太商量一下。”
拿著單子，回到沈沐歡的身邊。
看著他哭喪著臉的模樣。
沈沐歡以為自己得了絕症。
“不會是……”
她不確定的，伸手拿過單子，看了一眼。
漂亮的眸子，猛地一緊。
還好，不是絕症，隻是懷孕了。
那他愁眉苦臉地乾什麼？
她剛要動唇問他。
他便看向她，開了口，“醫生說了，越早做手術，對母體傷害越小，回江城，我馬上預約。”
沈沐歡……？？？
他在說什麼？
單子上沒說她需要手術啊？
“手……術？什麼手術？”
“流產手術。”他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沈沐歡……
他要打掉她的孩子？
她不解，甚至有些憤怒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做流產手術？顧聿一，你一點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是嗎？”
“對不起，沐歡。”不是他不想要。
是他曾經答應過她，不會再讓她因為生產受苦。
都怪他，“我們還是……”
“顧聿一，我真的錯看你了。”
沈沐歡拿起單子，哭起往外走。
顧聿一快走幾步追上她，“你彆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以為好幾年，我們都沒有……所以大意了，是我不好……”
“顧聿一，你是不是外麵生私生子了？”她紅腫著眼睛，看著他，一副委屈得要死的模樣，“所以，現在婚生子不要了，是不是？”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隻是單純地不想讓她受苦。
她這是想到哪裡去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非要讓我把孩子打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沐歡越說越崩潰。
越說，越委屈。
眼淚劈裡啪啦的就往下砸。
他心疼的抱住她，由著她拳打腳踢，“是我不好，我說過，不會再讓你生了，可是你還是懷孕了，沐歡，我好怕，怕你生孩子，怕你受苦，我真的想要咱們的寶寶，可我不想因為寶寶失去你。”
沈沐歡聽一愣。
他在說什麼？
他是因為怕自己生產困難，就讓她打掉孩子？
傻死了。
“我還沒聽說，誰生孩子，死了呢。”沈沐歡推開顧聿一，望著他的眼睛，“你跟我講，我懷孕了，你開不開心？”
他無法說假話，皺著臉點頭，“開心。”
“那我說，我要生下來，你有意見沒有？”
顧聿一搖頭，又點頭，“有。”
“你有意見？”沈沐歡真的想打人了，“你有什麼意見？顧聿一，這是我的孩子，我說生就生，我說不生就不生，你少……唔……”
他摁住她的後腦，吻住了她的唇。
她說，她要把寶寶生下來。
他很感動，感動得要死。
可他不想讓她受苦是真的。
沈沐歡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顧，顧聿一……”
她用力推開他。
她知道他是開心的。
“上天的恩賜，我們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又不是養不起。”沈沐歡母性大發，“反正，現在哆咪和叮當都已經大了……”
就是她又要浪費自己的青春在家裡看孩子了。
“聿一，我也年紀不小了，這寶寶生下來，我可帶不了了，你得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