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心中罵道。
“無恥!這是吃飽了就想走啊,老子把鹽池與金礦的事都告訴了你們,你們現在搶夠了卻不想出力,一扭屁股要回草原。”
手中攥著茶盞的手越握越緊,身旁的副將看著韓遂越來越冷的表情手也摸向了腰間的佩刀,隻要韓遂有一個動作他就會對那幾個匈奴使者起而殺之。
韓遂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匈奴的特使,突然握著茶盞的手鬆了下來。笑著說道。
“特使說的什麼賭氣的話,再氣著身體就不好了,以後不許這樣,我現在不是不進攻,而是時機未到,七日,七日之內我定要與劉霂小兒血戰一場。”
其實韓遂還真不是不想進攻。
現在馬騰作壁上觀,其他軍閥又不敢露頭怕引來自己的怒火報複。現在正是消滅劉霂的最好時機,越快對自己越安全,遲則生變。
可麻煩就麻煩在這劉霂堅守不出,反正營內有糧食營外有壕溝,他就是不出戰,你上前罵陣吧,離的遠你罵他聽不到他不理你,你離的近點罵吧他射你嘴,誰罵的狠他就射誰嘴射的狠,箭法賊準,以致於自己十幾個手下嘴都讓人給射爛了,到最後自己這些兵寧可挨軍棍,也不想再去罵陣。
自己派人進攻可那營外有幾道壕溝,大溝挨小溝小溝挨深溝、溝裡還水、水裡還有糞,下麵還有巨大的竹簽子、木簽子。
要想接近寨牆就要先越過這些大大小小的壕溝,可這些壕溝最淺的都有兩人多深,真要是把它們都給填平了那自己得死多少兵馬。
後來韓遂就想辦法繞過這幾大營進軍劉霂後方,可你剛繞過去,他騎兵出來了,打你一下就又縮回去,讓你不敢深入,為此韓遂都損失了上千兵馬。
韓遂算是看明白了,劉霂這是在最前麵放了三個大烏龜殼還是全身帶刺的那種,後麵放了一把長槍。
你打他的烏龜殼他一縮腦袋讓人打不著。你繞過去不管他吧,他那把槍就伸出來捅你的屁股。
韓遂現在最想的就是於夫羅能在北地打的狠點把劉霂的騎兵給調出去,劉霂沒了機動力量,他韓遂就能靠騎兵機動作戰繞過華亭防線向縱深挺進,不用老在一個地方被動挨打,可現在到好,一個多月了動也沒動還在門口晃悠呢。
這簡直就是個防禦大師,讓人無處下嘴,劉霂啥時候學的這種打法啊!
韓遂仰天長嘯:“劉霂我恨你!”
正坐在營內啃烤羊腿的劉霂突然打了個噴嚏,咬了口羊腿肉含糊的說道。
“誰想我呢!”
此時又有小兵來報,又有人來罵陣。
劉霂一口素一口肉的在那兒吃著,頭也不抬的說道。
“老規矩,離的遠了不理他,離的近了就射他嘴!”
小兵領命而去。
劉霂吃飽喝足後一伸懶腰說道。
“做人學的烏龜功,該縮頭時就縮頭,老子就不出去,我看你能怎麼樣。”
韓軍大帳
韓遂說道。
“你特使放心,用不了幾日我就能找出劉霂的防禦弱點,到時可一舉將其擊敗。現在他的絕大部分精銳都在此處被我韓軍牽製住了,你正好可在北地大肆劫掠他劉霂無法分兵去救你們,豈不快哉!”
說完這些韓遂還不忘向特使舉盞致敬!
特使也笑著舉盞回應。
可讓韓遂有些疑心的是那特使臉上的喜悅之色很不自然,像是裝出來的,還帶有些尷尬。
要從平時自己對匈奴的了解,隻要一提到搶劫、劫掠之事他們都會特彆開心高興那是他們骨子裡好戰的基因。
可今日這位特使讓韓遂很是奇怪總覺得哪兒不對,再看看他身邊那位副使,韓遂端起茶盞笑嗬嗬的走到王召麵前說道。
“這位副使看著好麵生啊,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你吧,怎麼看你不像是匈奴人,倒是很像我們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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