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軍校模樣的人走進大帳說道。
“將爺,馬岱出城了向安定而去。”
馬騰放下手中的一卷書問道。
“他見過孟起了?”
“是,帶著休公子、鐵公子還有小姐從後窗見的,像是大公子讓他給安定那邊帶了什麼口信。”
馬騰隻是微微一笑。
“我這幾個孩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那要不要派兵把人追回來?”
“不用,劉霂用不了多久也會知道我們沒有出兵,讓他早知道幾日多做些準備也好,能拚掉更多的韓軍不是壞事,隨他去吧!”
那軍校雙手拱禮退了出去。
此時的華亭一線,韓遂越等越沒耐心。
這雙方的“駒馬炮”都對上半個月了,可怎麼也不見劉霂有調兵北上的跡象。
韓遂背著手在大帳之內來回走著。
這幾日派去罵陣的兄弟有十幾個被射爛了嘴,現在連罵陣都沒人想去,都說太廢嘴了。
“這於夫羅是怎麼回事,他的匈奴騎兵難道沒有襲擊北地嗎?現在劉霂把所有的兵力都拉到了華亭一線,壓根就沒有一點向北調兵的跡象這是怎麼回事,派去河套聯係的人回來了沒有?”
“回將軍,還沒有回來。”
“再派人去,一定要知道現在北地的情況!”
這時段仲手搖羽扇看著外麵天空說道。
“按理說我們把鹽場與金礦的位置告知了他,他肯定是忍不住要下手的,這點將軍儘管放心沒有貓兒不吃腥的。”
韓遂還是有些急躁的說道。
“早在半個月之前就應該有消息了,可現在算怎麼回事,那劉霂營寨在此紮的穩如泰山一般,絲毫不見有鬆動的跡象?”
此時的段仲還是如世外高人一般輕輕揮動著他那羽扇。
“會不會是他已經被劉霂打敗了,隻是他不好意思通知我們,我們還不知道。”
韓遂大手一揮說道。
“不可能,那於夫羅有幾萬部眾,匈奴人全民皆兵他想打仗隨時能拉出上萬騎兵來,上萬騎兵啊老段,誰有實力能一次打敗上萬騎兵。我們傾儘所有也就養了不到五千騎。再等等、再等等吧,肯定是路上有事耽誤了!”
“那會不會是劉霂看穿了我們的盤算舍棄了北地郡?”
韓遂眯著眼睛思量著說道。
“這個也不會,北地彆看人口少些但地理位置優越,背靠賀蘭山,要鹽場有鹽場,要戰馬有戰馬,現在還有黃金。
那是他劉霂的大後方,是他的大半個錢袋子,之前他冒著安定老巢被丟的風險費了如此大的周折才得到北地,就算他能看出我們的計劃,他也絕對不會輕意丟掉北地郡的。
這就是陽謀的魅力,明知是圈套不斷得往裡鑽,老夫這就是陽謀、陽謀你懂嗎?”
韓遂一轉身正看到正在那搖著羽扇喝茶的段仲,心中不爽。
“我說老段,你這大冬天的扇的哪門子扇子啊,你也不嫌冷?”
段仲輕飲一口茶慢慢說道。
“風度,主要是風度,我們馬上就要統一西北了,到時就是有頭有臉的大軍閥……不是,是大人物,風度這事還是要提前練習一下的。”
韓遂沒那個心情理他這些,扔下一句你自己慢慢練吧的話就出大帳巡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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