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霂想了想說道:“就算這樣那韓遂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他集結起大軍,還是會來攻我。”
李儒說道:“來,他韓遂是肯定會來的,但真打還是假打就要看我們怎麼做了。”
他這樣一說劉霂也來了興趣,正了正身子問道:“先生請說,霂願聞其詳!”
李儒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近年這隴上擴充地盤最快的就是這韓遂,他本以金城郡為根基,近年南安、隴西兩郡也被其控製,現又剛剛得了天水一郡,到今日為止除張圖所部外被其滅掉的勢力已有好幾股之多。”
“大人您說這剩下的小勢力,就如南麵的侯選、成宜,西麵的程銀、梁興等各部小的軍閥割據,弱者手中兵不過千,強者兵馬也不過是幾千之數。他們看著韓遂一步步做大能不恐慌嗎,再說馬騰,他難道就願意看到韓遂把我們滅掉然後一家獨大嗎。”
“我聽說大人與那征西將軍馬騰之子馬超是結義兄弟,隻要大人能請來馬超出麵調停,他韓遂不和談也得和談。要不然他就隻能給彆人作嫁衣。”
劉霂起身在帳中來回走著步子,似在思考著什麼。
“在原來,為然兄曾為我定下先取安定、北地兩郡做為根基以求發展勢力,而後再與隴上諸君爭雄,現安定已在我手,可北地還在他人之手,我們還是缺少戰馬啊。”
王召起身說道:“大人所說一語中地,當時在下為大人製定這個布局時北地就是重要的一環。”
“北地緊連河套地區,是天然的馬場所在,得北地我們才能大力發展騎兵,到時就不用在多顧及他人對我部的威脅了,並且在北地有鹽池存在這又是一大利行。”
接著王召一拱手說道:“所以,大人我也讚成先與韓遂合談,然後騰出兵力快速拿下北地才是上策。”
“好,既然三位都同意和談,那我今日就與兄長寫信,為然兄有勞你親自跑一趟眉縣去請人了。”
“誠所願也,不敢言勞!”
接下來的一些時日,雙方暫時進入了平靜期。
韓遂忙著向冀縣集結大軍想要一口吞掉劉霂,徹底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而劉霂這些時日也沒閒著,以他萬事靠自己的信條,不可能把所有希望放在調停上,該備戰的事,如兵器、糧草這些日子劉霂一樣也沒少做。
現在除了臨涇城內的守軍劉霂沒有調動,其他的軍隊全讓劉霂拉到了前線,再加上上次抓的兩千多俘虜在經過段山、馬國相的層層審查後留一下了一千五百人,這些人讓劉霂把他們分散編入了自己的軍隊。
本想是再等等加強一下思想再編入軍隊,可現在韓遂的大軍越集結越多,劉霂也沒了辦法隻能提前把這些俘虜也編進了軍隊一起整訓。
就這樣劉霂手上也集結了一支六千人的大軍,屯於華亭一線建了三座大營,三座大營互成犄角深溝高壘與韓遂前線的軍隊對峙著,騎兵居其營後隨時側應各部,對外號稱一萬大軍。
隨著韓遂大軍的到來,氣氛越來越緊張。
雙方的巡哨兵馬時常發生摩擦,而且這種事越來越多,一開始是幾個遊騎互放冷箭,接著是成建製的兵馬互相攻伐。
雙方軍隊的火氣是越來越大,相互攻伐時有發生,眼看著就大打出手打起來了。
劉霂命令軍士嚴防死守,不脫離大隊,也不主動出擊,隻固守防線,半個月下來,韓遂的兵馬在付出幾百人的傷亡後硬是沒能攻下劉霂的一座營寨。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一日劉霂巡營卻突然發現今日對方的營寨消停了不少,連巡哨的兵士也不再主動挑釁自己一方了,而是開始脫離接觸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劉霂對手下的軍校說道:“派人去探查一下對方大營為什麼今日如此的安靜。”
正在這時劉霂身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不用查了,是我去了他們的大營與他們談過了。二弟啊你做的好大事啊!”
劉霂心中一怔立時回過身來滿臉的的驚喜:“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都派王先生和折虎兄弟親自己來請我了,我再不來相見怕二弟你生為兄的氣啊。”
來人果然是馬超。
隻見現在的馬超頭戴獅盔、一身的銀甲白袍,麵如傅粉、口如抹朱、虎腰猿臂。
劉霂看了都忍住感歎一聲:“好一個美男子、好一個錦馬超啊!”
讓劉霂這麼一誇馬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幾年不見何時學的如此猾舌了,錦馬超,哪有那麼誇張?”
“這話放彆人身上誇張,放大哥身上恰如其分啊。”
劉霂笑著向前,兩人一把抱在一起,馬超雙手拍著劉霂肩膀說道:“嗯!比幾年前長高了、也壯實了,就是有點曬黑了!”
“我來你這裡時看你幾座大營全都是深溝高壘、戒備森嚴,怎麼,這是要和韓軍死拚到底了?”
劉霂一邊引著馬超去大帳,一邊說道:“二弟我也沒有辦法啊,他韓遂想要找借口一口吃掉我,我也不是泥塑的,他要打,我就奉陪到底,最後誰吃了誰還不一定呢。”
進了大帳眾人坐定,劉霂與馬超坐於上首。
劉霂先開口說道:“兄長遠路而來,本應盛情出迎,可現在是戰時,今日就在這大帳內二弟給兄長接風洗塵。”
馬超說道:“二弟也是豪爽灑脫之人,這種禮節我看就免了吧,現在我們說正事。”
“今日我先去了韓軍大營見了我這位叔父,他的態度很是強硬啊,他集結了近三萬大軍說不破安定軍誓不罷休。”
這時下麵的眾軍校一聽也都炸開了鍋,折虎率先說道:“要是這樣就不用談了,打到底看看誰怕誰,出兵吧公子,折虎願打頭陣。”
折虎這樣一帶頭,下麵的的獨孤燕、程鐵漢、段山等人也紛紛請戰。
就連龐德這次也嚷嚷著要與韓遂軍拚到底。
馬超看著下首的龐德問道:“這位壯士氣宇不凡、一看就是員猛將,不知如何稱呼?”
聽到馬超說這話劉霂脖子一縮明顯有些心虛,趕緊接過話來說道:“這是我手下的一員將校,各叫龐德是弟最器重之人。”
劉霂心想大哥對不起了,挖了你的牆角。
見劉霂這樣說馬超也沒再問什麼。
看著下麵一片的請戰聲,馬超隻是輕輕微笑著對劉霂說了一句:“二弟的手下勇氣可嘉、軍心可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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