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霂走到近前坐下,把奏書放在一邊,“來人,為什麼不給長史大人上茶。”
“大人不必麻煩了,有什麼需要在下做的請直說吧。”
“哦!你怎麼就知我有事要你來做?”
“郡丞殺了郡守,這安定兩個主事的最大官員一下子全沒了,都知我是司馬預的心腹,留下我不殺,不就是要處理後麵向朝廷怎麼交代的事嗎。
大人這次可為是名利雙收,全然是最大的贏家,大人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你這麼會猜那你猜猜接下來我會怎麼處置你這個司馬預的心腹?”
“我自知不可活,大人有任何差遣我自當尊命完成,但求大人憐惜老弱,放過我的家人,在下感激不儘了。”
“好,那就這麼定了,現在郡內正式官職以你長史最大,眾人把今日之事寫了奏書請你領銜上奏朝廷。”
劉霂說完就把奏書拿給了長史。
接下來就是一應善後事宜。
劉霂第一時間就以司馬預殺害郡守、密謀造反和私扣俘獲財物之名封了司馬預與司馬依的家,其家眷全部羈押在郡內大牢等候發落。
除此之外,為安撫軍心、民心,劉霂貼出公告,應自己之前所言除司馬預與司馬依及其家眷外,其餘不問。
並把所有郡兵的欠餉一次補清,為防止有人從中貪汙,劉霂親自己在場,一一核對人名發放軍餉,保證這些錢確實發到了兵士手中。
隻有這樣,這些兵才知是從誰手中領來的軍餉,當那些司馬預的親信想要做亂時,手下的兵也不一定願意跟隨他們一起行事。
為了穩住臨涇城的安定,三百兵是遠遠不夠的,可招兵又需要時間。
劉霂就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自己的士兵白天在城內駐紮,夜間出城,白天再進城,如此往返幾次,大家都會以為自己手上也有上千人馬在城內。
這招果然有效,隻兩日的功夫,那些個郡兵的軍官們就沒什麼動靜了,在段山領兵接受城防時也沒人再敢找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安民、理政、撫恤、招兵等等一應事項在慢慢的回到正軌上來。
因萬事開頭難,劉霂現在麵對一個最大的難題就是自己手下的文士能手太少了,就一個王召,就是把顧鐵也給算上也就勉強是兩個。
可就這兩個,那王召還給自己撂了挑子,說什麼自己不善於處理政事,公子要是兵事上有什麼疑惑可以來問他,其他的他也是才疏學淺、愛莫能助,說完就一頭紮進軍營,任誰喊也不出來了,給什麼官也不做。
當時氣的劉霂直跺腳,心想你不就是看政務比軍務繁雜,多耗費心力嗎,還什麼才疏學淺,說白了不就是賴嗎。
其他的那些官員是什麼德行,劉霂是太清楚了,隻有少數幾個能算是個好官,其他全是一幫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輩,劉霂不敢把重要的事交給他們去辦。
自己手下勇猛能打的極多,要想要,劉霂隨都能拉出十幾、二十個來,可這處理政事不是打仗,他不能靠誰力氣大,誰夠狠,這需要的是溫和、是經驗,是好的惠民措施。
沒辦法,劉霂隻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一邊忙心裡一邊罵著王召不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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