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處,劉霂還會時不時的感到胃中不適,總有種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一種,繩索捆滿了人的全身,讓人無法安靜,久久不能入眠。
“呼……呼……”這時一陣打鼾聲傳來。
劉霂向門口看去,隻見睡在門口旁的折虎,此時已經鼾聲大作早進入了夢鄉。
第一次殺人,晚上往往是睡不著的,就像劉霂這樣,或是睡著了會做惡夢;而自己的這個兄弟卻是該吃吃、該睡睡沒任何不良反應。
今日頭次臨陣殺敵,折虎竟沒有一點緊張和膽怯的行為,這難道就是天生的殺伐之人。
聽著阿虎的鼾聲劉霂與陳伯對視了一眼,相互笑著搖了搖頭。
“王召今晚來過我們房間沒有?”
“王先生今日早早就睡下了,未曾來過,倒是段姑娘來了一次,似有心事的樣子,老仆沒敢讓姑娘進門,隻是推托公子身體不適早已睡下了,讓她有事明天再說,姑娘走時很是失落;明日恐怕還要公子給段姑娘解釋一下了。”
“阿伯你做的對,明日我去和她說就好了。”
一夜再無話語,劉霂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昏暗的房頂,一直聽著折虎的呼嚕聲。
過了不知什麼時辰,也許是累了,也許是折虎的鼾聲有安神的作用,劉霂竟也慢慢地睡去。
等再睜眼,天已是大亮了。
“公子,起床吃飯了,今日段姐姐做的餅可香了;”隻見折虎走進來喊人,一手拿著一個大餅正在兩手開弓胡吃狂旋呢。
看到這幕,劉霂也趕緊起床;自己要是再不起來,非都得被這家夥吃個乾淨。
劉霂今日胃口也不錯,一口氣吃了大半張餎餅,這才一抹嘴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
“你昨日去哪裡了?”這時段英的聲音從劉霂身後傳來。
劉霂四周掃了一眼,“我哪裡也沒去,昨日夜間有些不舒服睡得早些,陳伯沒有叫醒我,你不要怪他。”
“我沒有怪誰,公子一早上胃口那麼好,看來身體是好了吧。”
劉霂看著那自己都已吃乾淨的空食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劉霂,你帶我走吧,我們一起都走,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是非地。”
劉霂看著段英那期盼的眼神,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叫的公子。也是第一次劉霂控製不住自己想要給她一個擁抱,把他抱在懷裡告訴她,自己已經解決完這件事了,她不用再擔心那人會來找麻煩,更不用擔心她的家人。
可話到了嘴邊,劉霂又不敢說的太明白,“用不著了,我們誰也不用走,我已經和那人談完了,他不會再來找事。”
“怎麼可能,那種人是不會輕易擺手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躲開,躲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才行。”
“阿英,我以前說過,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相信我,一切都過去了。”
劉霂走開出去了,留下段英在原地;
看著劉霂的背影她沒有再追問什麼,而低下頭安靜的收拾著劉霂留下的食案。
往後之日一切如常,就是引邊連續幾日不到官寺點某,弄的人開始到處尋找,尋找無果,也隻得向上報了失蹤,等上麵再派下一位稅官來。
李安回報其他暫無消息。
劉霂還是和往常一樣,聽信,寫信,不過自從有了王召,他就有了兩隻筆,寫信的效率快了很多,每日少時也有上百錢入賬,最多時竟能達到二百餘錢。
現在劉霂也有了小土財主的款,在街邊租了一間小商鋪,這樣就不用再風吹日曬的了。
改善了生活,菜中慢慢見到了油性,還給幾人都置辦了冬衣。大有一個將小日子過到底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