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掛斷電話,還是沒有立即給馬新國打電話。
他知道這個電話肯定要打很久,還是先回家再說吧,反正屍檢報告沒有出來之前,他留在管天峰這裡也沒什麼用處。
方陽帶著保鏢回到家裡,卻意外發現伍冰月竟然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過去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伍冰月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也說不好,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不會吧,你的直覺那麼準嗎?”方陽驚奇道:“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也確實和你有關係。”
“什麼事?”
方陽把喬納森出事的消息說了出來,最後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自責,我們都知道,這件事不會是你做的。”
伍冰月深吸一口氣,皺眉道:“像喬納森這樣的大富豪,身邊難道沒有私人醫生嗎?真正有毒性的藥劑,怎麼會直接給他服用呢?”
方陽聳肩道:“如果幕後主使真的是理查德,他把喬納森的私人醫生,換成自己的人,又有什麼難度呢?”
伍冰月歎道:“這些國外的富豪們真是可悲,有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要背叛他。”
方陽搖了搖頭:“他是躺在床上太久了,失去了對身邊人的控製,才被老管家滲透成功。正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個管家?權力和金錢的誘惑,足以讓最忠誠的人變質。”
“你說,如果我們把這件事曝光出去,能不能讓理查德空歡喜一場?”伍冰月看向方陽,她的眼中閃耀著醫者的正義感。
方陽搖頭道:“恐怕很難,他們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準備好了全套證據。醫療記錄、毒理報告、甚至是‘目擊證人"……我們空口無憑地去爆料,隻會被當成惡意抹黑。”
伍冰月認同地點點頭:“是啊,最主要就是,那些藥劑真的是馬新國送去的,而且他根本拿不出其他的藥劑用來對比,很難有人會相信他。”
方陽聳肩道:“所以,這件事無解,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兩人談話間,彼此的距離又靠近了一些。
伍冰月忽然皺了皺鼻子,疑惑道:“你洗過澡了嗎?大白天的為什麼要洗澡?”
方陽表情一僵,心裡慌的一匹,嘴上卻毫不猶豫道:“臥槽,你屬狗的嗎?你怎麼知道我洗過澡了?”
伍冰月冷哼道:“我可以閉著眼睛分辨任何一種藥材,聞出你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有什麼稀奇?”
方陽輕描淡寫道:“還不是吳紹峰,中午過來吃飯,非要跟我拚酒,吃完飯了一身酒味,我能不洗個澡嗎?”
“他來乾什麼?”伍冰月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問起了送分題。
方陽微笑道:“當然是過來和我商量,怎麼做空美康藥業的,反正馬新國的公司都是要暴跌的,不如我們幫他挽回一些損失,到時候再借給他翻身嘍。”
伍冰月疑惑道:“他的公司不是在國內嗎?就算有人要做空,難道你幫不了他?”
方陽搖頭道:“如果他沒有造假的話,我確實可以幫他頂住拋盤,可是一旦和財務造假聯係起來,我再出手就不合適了,會影響到我們天方集團的聲譽。”
伍冰月點點頭,大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