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激動，我就是突然有點事情，想和你聊聊。”方陽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從杭城回來後，那麼長的時間，都不能聊嗎？”伍冰月沒有動，絲毫沒有打算讓方陽進去。
方陽歎道：“我要說的事情隻能讓你知道，絕對不能透露給第三個人。”
“包括顧小姐？”
“是的？”
“好，你說吧。”
門縫稍稍擴大了些，方陽趁機擠了進去，順手帶上門。
伍冰月的房間出乎意料的簡潔——純白的床單，原木色的書桌，唯一稱得上裝飾的隻有牆上那幅人體穴位圖。淡淡的草藥香在空氣中浮動。
“到底什麼事？”伍冰月退到床邊，保持著安全距離。
方陽深吸一口氣，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中了劇毒，昏迷不醒……你會怎麼做？”
伍冰月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道：“我會用銀針送你一程。從百會穴進針，保證無痛。”
方陽嘴角抽動了一下，咬牙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誰讓你每天用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來煩我？”伍冰月轉身就要去開門。
方陽一個箭步上前按住門板：“沒有莫名其妙，我是認真的。”
伍冰月終於認真起來，她皺眉道：“什麼意思？你受傷了？”
“不，是中毒？”
“什麼毒？”
“蠱毒！”
“怎麼可能？”伍冰月嚇了一跳，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三根手指精準地扣在脈門上。方陽能感覺到她指尖的涼意和輕微的顫抖。
“脈象平穩，沒有中毒跡象。”她抬頭，眼中滿是懷疑：“你又在耍我？”
方陽咳嗽一聲，厚著臉皮道：“嗯，還沒開始中毒，我這是預中毒。”
伍冰月：“……”
“你是不是有病？”她以為這家夥又在調戲自己，再次起身向房門走去。
方陽連忙伸手拉住她，將她拉到床邊坐下。床墊因為突然的重量下陷，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聞到對方身體上的沐浴露香味。
“聽我說完。”方陽壓低聲音，將洛紫煙的事娓娓道來。
隨著講述，伍冰月的表情從震驚到凝重，最後變成難以置信的複雜。
“你瘋了？”她聽完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苗疆蠱毒你也敢碰？萬一那女人不安好心呢？”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方陽直視她的眼睛：“如果我真的長期昏迷，隻有你能保證我的身體不出問題。”
“我又控製不了蠱蟲？怎麼保證你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