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開門,看見是妹妹,頓時惡狠狠道:“你又乾什麼?”
高小月氣呼呼道:“伍醫生把小虎他們趕走了,獨自一人進了陽陽哥的病房,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你難道都不去看一下嗎?”
“你乾嘛老盯著伍醫生啊?”高自強鬱悶道:“她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去看什麼?”
“你就不怕她有私心,想趁機對陽陽哥做點什麼?”
“什麼意思?”高自強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要知道,馬悅懷孕的消息,可是專門去告訴她的。你覺得她會不會嫉妒了,想成為第二個馬悅?”
高自強一臉黑線:“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該不會是你自己想成為第二個馬悅吧?”
“是又怎麼樣!”高小月猛地抬頭,眼眶發紅道:“我就是嫉妒!憑什麼每天晚上,隻有她能和陽陽哥在一起?她肯定有事瞞著我們!”
走廊儘頭傳來隱約的腳步聲,那是值夜的保鏢在巡邏。
兄妹倆同時噤聲,直到腳步聲遠去,高自強才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反正我不陪你瘋。現在老方能不能恢複,全看伍醫生能不能找到解決方法。要是因為你的乾涉出了岔子,你看大家會不會怪你?”
高小月的胸口劇烈起伏,她咬著下唇沉默了半晌,突然抬起濕漉漉的眼睛:“行,我可以不去質問她。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高自強警惕地問。
“在陽陽哥的病房裡裝個竊聽器。”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固執:“我要知道她到底在乾什麼。”
月光偏移了幾分,照出她眼底閃爍的光芒。其實她更想裝的是針孔攝像頭,但想到伍冰月可能修煉過五行道法,最終還是選擇了更隱蔽的竊聽器。
高自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歎氣道:“再觀察一下吧。如果以後經常這樣……我再考慮你的建議。”
高小月盯著哥哥重新走進房間的背影,指甲不知不覺在掌心留下了四個月牙形的紅痕。
……
本來,方陽還擔心黑石集團的進攻會陷入停頓,平白拖長自己昏迷的時間。
卻沒有想到,境外勢力的動作竟比他預想的還要迅猛。
之前給天方集團造成的傷害還沒有解決,他們又盯上了顧雲溪親自負責的‘金洲礦業’公司。
幾乎是一夜之間,金洲礦業位於海外的礦產全部被當地政府以‘安全檢查’為由凍結,三分之二的核心技術團隊集體提交辭呈。更蹊蹺的是,這些工程師無一例外都收到了國際獵頭公司開出的三倍薪資offer。
這顯然不是巧合。
這樣一來,這家公司就出現了嚴重的危機,必須要讓顧雲溪親自回去解決了。
對方這一招,明顯是看顧雲溪撐起了天方集團的半邊天,所以想把她弄走。
總經理辦公室裡,顧雲溪臉色陰沉地聽著馬悅的彙報,然後冷笑道:“他們的能耐還真不小,同時攻擊我們這麼多家公司,竟然還都能成功,果然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黑石集團。”
馬悅搖頭道:“這應該不是黑石集團一家做的,大概率是整個光明會的力量,現在這些外資機構已經徹底聯合起來了,顯然有更大的布局。”
馬悅雖然懷孕了,卻也不願意真的在家裡養胎。
顧雲溪又不放心讓她回網絡公司加班,隻能把她帶在身邊,重拾舊業給自己當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