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父母家所在的樓層，剛到門口，裡麵的泰迪犬小白就聽見了動靜，開始汪汪大叫起來。
方陽無語道：“這條傻狗，都這麼多年了，還是分辨不出我的腳步，要它何用？”
伍冰月在一旁解釋道：“可能是聞到大黃的氣味了，故意叫的。狗狗的領地意識很強。”
“那就更要教訓它了，一會阿黃你把它當凳子坐就行了，不要給我們留麵子。”
大黃搖了搖尾巴，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
一行人進了房間，楊秀英已經把飯菜做好了，擺了滿滿一桌子。紅燒肉、清蒸魚、糖醋排骨，還有方陽愛吃的水煮牛肉，香氣四溢。
看見伍冰月，她立即笑容滿麵道：“伍醫生也來了，又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伍冰月熟練地換鞋，然後就被楊秀英拉走了，兩人有說有笑地去了臥室。
倒是方陽獨自一人站在門口，跟客人一樣，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於是他立即把火氣撒到了泰迪犬小白的身上，指著它的鼻子罵道：“你看什麼看？不認識啊？連拖鞋都不給我拿，要你何用！”
小白歪著小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心想：這人神經病吧？怎麼一來就罵狗？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
而大黃則趴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偶爾還會發出幾聲低吟，仿佛在嘲笑小白的無能。
中午吃飯的時候，方大海和兒子說了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興趣。
原來方大海自從自己寫的小說被下架之後，他就不自己寫書了，反而喜歡上了教導新人的感覺，於是就在洋蔥小說網掛名當了一名兼職編輯。
本來他還挺享受這種充實的生活，結果對手網站新出了一個活動，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老爹，你說什麼？啟點網弄了一個十年精品網文評選，讓讀者給那些頭部作品投票？”方陽放下筷子，有些意外。
“是的，我看聲勢鬨得挺大，把我們網站很多讀者都勾引走了。”方大海有些忿忿不平，“就連作者也躍躍欲試呢，想去啟點網試試水。這段時間我們網站的流量下降了不少。”
“能參加評選的都是頭部作品吧？應該不會有太多啊？怎麼會影響到中下層的作者？”方陽好奇道。
“關鍵是讀者。”方大海耐心解釋道：“這個活動吸引了大量的讀者回去投票，互相打嘴仗，炒高熱度，其他一般的書可不就沒人看了嗎？”
“這樣啊？”方陽問道：“那你有什麼想法，想把他們這個活動給打下去？”
“估計打不下去，他們的底蘊比我們深太多了。”方大海搖頭歎息，“那些知名的作者，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跳槽來我們網站。人家啟點網有十幾年的曆史，積累的大神級作者數不勝數，我們洋蔥網才成立幾年，怎麼比？”
方陽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嗬嗬，想讓這些作者跳槽還不簡單？我一個電話的事。”
“你可真能吹！”方大海沒好氣道：“除非你使勁砸錢，再次提高作者福利，否則他們是不可能集體跳槽的。那些大神作者一個月收入幾十萬，你砸多少錢才能撬動他們？”
“你不信啊？”方陽夾了一塊紅燒肉，慢悠悠地嚼著，“要不要賭一把？”
“賭什麼？”
“如果我做到了，你就把煙戒了。是真正的戒掉，而不是在我麵前不抽。”
“你乾脆把我的命戒了吧？”方大海冷哼道：“我最多少抽幾根，徹底戒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