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再是她的恩人而是她的惡人了。
“薑小姐,你房間是保姆收拾的,她看見你的房門沒有關,就收拾了一下,並沒有亂動什麼東西,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她下次就不收拾了。”
陳末的聲音適時從門外傳來,成功打破薑池魚自己嚇自己的幻想。
薑池魚站在房間裡背對著房門,她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緊房門,而是隨手帶了一下,因為她沒有拿點什麼東西上來吃,準備待會再下樓一趟的。
可是陳末怎麼知道她在房間轉悠,在看房間有哪裡不對勁的呢?
陳末當然不知道,但是陳末知道了一件更加不得了的事情。
他家少爺回國了。
是的,裴瑾年回國了。
悄無聲息地就回來了。
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情。
當時陳宛如在房間午睡,家裡的保姆中午也午睡,裴瑾年到家的時候並沒有碰到任何人,他沒有去其他任何一個房間,而是徑直去了自己的臥室。
在踏進自己臥室的那一刻,裴瑾年的強迫症犯了。
其實房間算不上很亂,房間的地麵很乾淨整潔,隻是床上的被子是揉成一團的,多出來的化妝品是東倒西歪的,以及一雙女士拖鞋被隨意脫在了床邊。
其他都勉強可以接受。
但他還是沒有忍住,動手收拾了一下這間屋子,就按照他之前的生活習慣收拾的,收拾完才反應過來這間房間現在住的不是他,而是薑池魚。
看著已經掛在衣櫃裡的衣服,裴瑾年眉頭蹙了蹙,良久後還是放棄了重新將衣服收下來的想法。
就這樣吧。
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樣乾會不會讓薑池魚回來嚇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田螺姑娘來造訪了呢。
所以裴瑾年離開家之後給陳末發了一條消息,讓他替自己掩護一下,隨便找個什麼借口都行,他現在首先需要考慮的事情是,他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借口“複活”。
其實他在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相當應的借口,隻不過這個借口要讓人相信需要薑池魚打個掩護。
可如果薑池魚並不願意幫忙打這個掩護,借口依舊奏效,隻不過沒有那麼合理罷了。
不過到了那時,大家已經無暇再去管他的借口是否合理了,大家該在意的應該是,他是為什麼要搞這一出,該在意的是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就好比,薑池魚手中握著的那些東西,要不要儘數拿回來。
原本他的計劃是直接在國外待一個多月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政府的計劃提前,他需要跟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見一麵,並聊表謝意,以及,裴肅那邊最近有了動作,他在國外山高水遠的,處理起事情來總多有不便,倒不如直接回來方便些。
其實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裴瑾年讓人再三調查了薑池魚的身份,發現這個人的身份不論怎麼調查下去,和裴肅那都是沾不上一點關係的。
也就是說,薑池魚很可能,和裴肅真的沒有關係。
並且從薑池魚上任這些天的行為舉止來看,她不僅沒有幫裴肅,反而和裴肅杠上了。
以裴瑾年對裴肅的了解,他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手下的人這樣對待自己的。
這種種跡象都表麵薑池魚和裴肅不大可能有關係。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繼續待在國外意義也不大,回國親自盯著倒是來的方便。
要真是薑池魚藏得太深,他自己就在薑池魚身側,他倒是想知道薑池魚能乾出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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