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衾禾早就在宋杳杳被她媽媽以愛的名義挾持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情了。
書裡麵也寫過她母親的前幾任前夫死的很蹊蹺。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都像是一場意外,但是仔細觀察也可以看出,這意外並不尋常。
而她的其中一任前夫並沒有死,但是也成了半殘的狀態,在一個小島裡麵養傷,家族裡麵的產業更是已經被他弟弟繼承。
他弟弟繼承了家主之位之後,嘗過了權力的滋味,自然是不希望哥哥成功養好傷,再次歸來。
因此他的傷經過了這麼多年,斷斷續續一直就沒有好過,經過了這麼多年化療的痛苦,他也根本沒有機會過來揭發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林衾禾沒辦法親自過去拿到證據,但是也搞到了一份信息含量不小的錄音。
隻是憑借這個錄音,根本沒辦法扳倒宋清音。
隻有等到她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才能徹底一並解決掉。
林衾禾性子淡,但不代表她什麼手段都不會,前世作為家主,該見過的東西都已經見過了,該有的手段自然也有。
“我能靠一會兒嗎?”
宋杳杳輕輕的說著,讓前麵的劉海擋住她的眉眼,她並不想讓讓心上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她的嗓音細軟輕的,就像是一個羽毛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類似於祈求的話語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
隻要再靠近一點點就好。
“嗯。”
女孩子難過的時候,總是希望有個肩膀能讓她依靠的,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林衾禾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宋杳杳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隻是站在那邊小聲地唾棄著。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媽媽的女兒,卻被如此對待,也恨自己軟弱的性格。
從小到大條條框框的束縛,養成了她如此軟弱的性格,包括一直愛護著她的外婆都認為女孩子的性格就應該柔順。
所以每次對著生她的母親,她總是難以拒絕,使得一遍又一遍的被傷害。
哪怕是遇到了喜歡的人,也隻能如此小心翼翼的靠近。
若不是因為這個借口……
林衾禾身上的氣息包裹在她的鼻尖,宋杳杳眼中的一顆淚珠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也是,這樣也好,遠遠的看著就好。
“好了,我們回去吧。”
她的鼻尖還微微帶著鮮紅,就像是一隻可憐極了的兔子,神情蔫蔫的,顯然是傷心過度。
但是眼前卻突然一片黑暗。
是林衾禾將他的帽子給了她。
“戴上。”
“嗯。”
所以要明白他是在維護自己那一點小小的又可憐的自尊心。
這樣的人,哪能不被人喜歡呢?
她一步一步的跟在林衾禾後麵,卻怎麼跟也跟不上。
等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宋杳杳揪著帽子的邊緣往下拉了拉。
“打好電話了?過來快吃快吃,要不然等會兒就不好吃了,我特意為你燙的。”
江知渺雖然看出來了,但是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將手中已經燙好的羊肉卷放在了宋杳杳的碗裡。
“謝謝。”
宋杳杳的心中有過了一絲暖意,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