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把化妝箱一放，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她越想越氣，馬上拿出電話。
“喂，正中，你是不是把剛才的事跟那臭道士說了？”
“他一看見我回來就說出了我們今天去捉鬼的事。”
“你是我徒弟還是他的徒弟？”
那邊的金正中都懵了。
“師父，你說什麼啊？”
“我剛到家，被那個神經病噴了我一身牛奶的衣服都還沒換，我哪有空找辰哥？”
“你真的沒說？”
“難道林晨真的是神算子？”
金正中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把一年都沒穿一次的西服給弄臟了。
一邊感慨自己晦氣，一邊拉開電梯門。
“正中。”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小青。
“哇，你衣服是怎麼了？”
“哎，彆提了，上去再說吧。”
金正中脫了外套。
“正中，你覺得我姐姐怎樣？”
“這個……要不說說你姐姐覺得我怎樣好過？”
“姐姐對你感覺不錯。”
金正中想笑又忍住。
“真的？”
“真的，呐，現在你肯幫我了吧？”
“一百塊一小時對吧？”
“對，以後我們就一個星期結賬一次。”
“沒問題，又有錢賺還能追女孩子這樣的兼職哪裡找呢是吧？”
“哦，對了，既然你姐姐覺得自己是白蛇，那你也得給我一點資料，關於他認為的許仙是怎麼樣的對吧？”
小青遞過來一本紅色封皮的書，“我早就準備好了”。
“白蛇傳？”
“你要記住書裡麵每一個細節，我看過這麼多本《白蛇傳》，這本是最接近事實的。”
“呃……你怎麼知道接近事實？”
小青打了個“哈哈”，握著金正中的左臂道。
“反正後麵就看你的了。”
“哦，對了，我姐姐喜歡人家叫她‘素素’的，白素素。”
金正中不知道的是，剛才小青握了一下的地方，出現了一條蛇形的痕跡。
他回到公司的時候，馬小玲把手機還給他。
“你真的沒有告訴對麵那個臭道士？”
“師父，要不你教我千裡傳音好了，這樣我以後的電話費都能省了，想找誰找誰。”
馬小玲撇了下嘴，“知道了，那你繼續搞衛生。”
她拿起電話走到對麵林晨的辦公室。
林晨正在組裝剛送來的電腦。
“哦？巫婆玲，有事？”
“我問你，我今天的那單生意，你是真的算出來的？”
“現在信了？”
“我的顧問費一千塊一小時，你想好了才問。”
“什麼？我馬小玲也隻是五百塊一小時顧問費，你敢收一千，你不如去搶啊！”
林晨把顯示器接上，“我就是搶啊，有意見？”
他另外買了一個看電視的模塊，這樣不用另外買電視機了。
馬小玲還想發飆，突然轉念一想。
“咦，他收的越高，就越會把客人往我這邊趕，是好事。”
“行，你就慢慢搶。”
她看到籠子裡麵的煤球，走了過去。
抱出來認認真真看了一圈，煤球居然好像挺喜歡她，不停舔她的手。
“臭道士，你這貓賣不賣？”
林晨已經打開了電腦，轉到電視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