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邸後,獨孤稚冷臉離開,沈清河將紙條打開。
“子時,府後等你!”
剛看清上麵的字,紅弦就嘟囔著走了進來,“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了,在院門外也不進來,臉色怪嚇人的!”
沈清河連忙將紙條踩在腳下,問道:“他在院門外?”
紅弦點頭。
伺候沈清河歇下時,沈清河特意讓紅弦去拿被子,順帶看看獨孤稚走了沒有。
紅弦回來時,告訴她獨孤稚已經離開了,沈清河瞬間鬆了口氣。
子時初
“桃花林?”獨孤稚微眯著眼看向長庚,眼中寒芒乍現,殺機暗湧。
長庚弓著身子抱拳點頭答是。
氣氛瞬間緊繃起來,長庚隻覺得氣溫驟變。
明明吹來的是風還帶著些盛夏的溫熱,可卻令長庚寒毛聳立。
這種氣氛沒維持多久,很快獨孤稚便站起身往外走去,“備馬!”
獨孤稚手持長劍,縱身上馬,不等長庚追上來便一個人絕塵而去。
寂靜的街道上瞬間響起厚重的馬蹄聲。
桃花林外,獨孤稚下馬輕聲靠近聲音的來源。
“淥王的意思是讓我在壽誕那日挑明身份?”
沈清河不明所以,若是直接挑明身份,沈煒把她帶回府裡不也是死路一條嗎?
“沒錯,”厲荀看著沈清河,眸中含了一抹溫柔,“挑明身份以後,我立即求父皇賜婚,成了淥王妃,沈煒便不敢動你!”
“賜婚?”沈清河驚訝。
正要說明自己與獨孤稚的事,獨孤稚如寒冰一般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淥王殿下好興致,挖牆腳挖到本王頭上來了!”
沈清河轉頭,隻見臉色森然的墨衣少年,重重的一腳一腳踩在桃花瓣上。
不知用了多大力,每走一步便有無數花瓣被踩進泥裡。
他抽出佩劍,劍刃就抵在沈清河的脖間。
冰冷刺骨的涼意襲來,沈清河清楚的看到少年眼中的殺意。
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她還以為,這些時日的相處至少能換來一個解釋的機會。
沈清河沒有說話,反正她早已是一個已死之人,活該埋進土裡。
厲荀見沈清河不動不扭,生怕獨孤稚的刀刃傷到沈清河,連忙一把將沈清河拉到自己身後。
“淥王殿下倒是會憐香惜玉,怪不得本王懷了身孕的妾,都不惜豁出性命來與你桃林談情!”
聽到獨孤稚的話,沈清河心中頓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就見獨孤稚墨眸透露出的冷冽幾乎要凝成實體。
他劍鋒翻轉,血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沈清河眸色一凜,“你,你真的敢?這是西晉國,獨孤稚!”
“有何不敢?”少年眸色越發冷,充斥著陰冷和不屑,“一個屢戰屢敗的國家,有何話權?今日便是本王將他殺了,西晉皇帝又能如何?”
沈清河垂下眼睫,心中有股悲涼之意。
他說的沒錯,比起國富兵強的扶風,現在的西晉就像一個纏綿病榻的老者,無力與任何國家抗衡。
西晉皇帝聽信讒言,生怕臣子功高蓋主。
那些有能之士被殺的殺,貶的貶,如今西晉饞臣當道,早已國將不國。
彆說扶風這等大國,就連蘇越那種小國,都能時不時來邊境挑釁一下西晉。
獨孤稚作為扶風最強有力的儲君人選,西晉皇帝不敢拿他怎樣,這是必然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