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轉頭,目光深邃的看著這個俊美如天人的少年。
“你想做什麼?”
獨孤祝臣淡淡一笑,走至沈清河身側,伏在耳邊低聲說起悄悄話來。
沈清河皺緊眉頭,探究看著獨孤祝臣。
“嗬,”獨孤稚輕笑,“你不用如此看我,我不過是拿回我母親的遺物,更何況我可是幫了你兩個忙!”
沈清河問道:“兩個忙?”
之前在鹿城,他幫過她們,可也對她們下了殺手,所以那次算是還清了。
這次也隻是那個官家小姐自食惡果,他派人來抓奸而已,何來兩個忙?
外麵響起腳步聲,沈清河沒時間多想。
獨孤祝臣亦沒有再說話,一把將沈清河拉進最近的房間。
沈清河還欲再問,卻被近在咫尺的獨孤祝臣捂住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大膽!抓起來,本宮倒是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妄為之輩,竟敢在冷宮偷情?”
是皇後的聲音,適才她在宴席上說了許多話,沈清河清楚的記得她的聲音。
“饒命啊,皇後娘娘,是她從出了大殿就一直纏著我不讓我走。”
赤身**的男人用手指著顫顫巍巍抖如篩子的少女。
少女赤身**啼哭著大喊:“皇後娘娘明查,臣女是被人陷害。”
皇後嗤笑一聲,“誰陷害?”
少女低著頭,顫抖著結結巴巴的說:“是,是荊北......”
她話還沒說話,皇後就厲喝:“大膽!還敢攀咬荊北王!拖下去,宣工部尚書進宮,聽聽她的好女兒如何狡辯,至於這個侍衛,拉出去亂棍打死!”
“不要,不......”
淒厲的求饒聲越來越遠,直到沒有聲音,獨孤祝臣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獨自一個人踩著月色離開了。
還好沈清河記住了來時的路,否則在這夜半時分在宮裡亂走,估計會被刺客抓起來。
回到原地,長庚變成了獨孤稚。
他一身玄色錦衣站在樹下,暗夜遮住了他半張臉。
“獨孤稚。”
沈清河輕喚,他轉過頭來,嘴角帶著一抹譏捎的笑,在這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涼薄。
“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沈清河心中愧疚,不敢直視他,可他突然逼近,讓沈清河不得不直視他。
“他讓你做什麼?”他又問。
沈清河垂下眸子,終究還是忍住沒說。
她也覺得獨孤祝臣隻是想拿回母親的遺物,並無過錯。
獨孤稚很失望,一連好幾日都沒有見沈清河。
可他若是不見,這件事情如何辦成?
這天,沈清河親自去廚房裡煮了粥,端去濯書齋。
門口的侍衛依然冷冰冰的說,“王爺說誰來也不見。”
沈清河笑了笑,突然拔高了聲音,“獨孤稚,我想見你。”
侍衛怕被獨孤稚罰,聲音嚴肅了些,“清平公主,不要讓小的們為難,快走吧!”
沈清河搖頭,聲音依然很大,“我不為難你,我就在這裡等,他什麼時候願意見我便什麼時候見吧!總之我不走。”
侍衛還想說什麼,長庚便緩緩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