砘是我對不住你,”沈清河愧疚又堅定,“可霞都我必須去。”
哪料許野忽然笑了,語氣輕鬆:“我們是合作夥伴,自然要一起。而且我要開的是連鎖店,自然不能錯過霞都。”
青年的眼睛亮而有神,仿佛麵前的景象已是他期盼的那樣。
他的選擇正合沈清河的意,昨日她還以為許野不會想去霞都。
畢竟在她眼裡,他是自由而炙熱的,而一國之都必是充滿陰謀詭計,她覺得他應該不會喜歡。
未曾想一覺醒來便得了這個好消息。
次日清晨,陽光穿透薄霧,灑落在逍城的大街小巷。
女帝的馬車隊伍浩浩蕩蕩,儀仗威嚴而莊重。
沈清河五人坐在一輛裝飾典雅的馬車內,沈弦穿著一套丹霞的短衣抱著嫿兒,不由得感慨。
“姑娘,出了扶風國似乎一切都不一樣,從前在西晉國我從不敢想女子竟還可以穿這種衣服在大街上行走。”
沈清河點頭,穿著這身衣服走到任何國家,女子都要被打上**的標簽。
馬車緩緩駛出逍城,進入霞都朝皇城而去。
剛安頓好,便見一個身穿金色披紗的女使匆匆走了進來。
“女帝已在曼勒殿設宴,還請沈姑娘跟著女婢往這邊走。”
看著熟睡的乘兒與嫿兒,沈清河一時犯了難。
舟車勞頓,沈弦也很餓了,留她在此看孩兒實在不厚道。
女使看出了沈清河心中所想,微笑著抬手:“進來吧!”
幾個披著紫肩紗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女使指了指她們:“這是陛下為您挑選的乳母,您日後可以舒心些。”
沈清河還是不放心,女使隻能令乳母輕輕抱起乘兒與嫿兒,同她一起進了曼勒殿。
丹霞皇宮所有地方像是渡了金光,連台階都是金色,極其奢華,燈火輝煌,宮廷的華麗儘顯其中。
沈清河隨著女使步入大殿,隻見女帝已端坐於高位之上。
四周的宮女們皆低頭垂眸,不敢稍有懈怠。
女帝目光落在沈清河身上。
她輕輕抬手,便有宮女上前為沈清河引座。
沈清河落座後,女帝也從高台緩緩走了下來。
許野換好衣服過來時,絲竹之聲正好響起,舞女們輕盈起舞,衣袂飄飄。
許野小聲嘟囔:“重生之我在皇宮當少爺。”
女帝、清河與沈弦三個女人皆疑惑的抬頭看他。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笑了兩聲。
女帝也沒有在意,正要抬手喊開宴時,外麵去女使匆匆走了進來,在女帝耳邊悄聲說話。
女帝立即起身,目光如炬,“怎會如此快?”
“是……他來了?”
沈清河心亂極了,像丹霞這等小國,真能承受住獨孤稚的脅迫麼?
“你且安心,”女帝聲音沒有多大的波瀾,“朕說了庇護你,那便一定能護住。”
幾人用完膳,才慢悠悠地朝烏貢殿走。
獨孤稚與長庚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
聽見腳步聲,獨孤稚匆忙回頭,一身華衣的女帝款款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