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厲荀出巡帶了禦醫,沒有耽擱行程,給許野敷了些藥膏後到了晚間他就醒過來了。
看到沈清河對麵的美男一眨不眨的看著這邊,驚跳起來:“變態啊,看我乾什麼?”
厲荀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抿著唇,眼眸中閃爍著怒火。
許野被他的氣勢所攝,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但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還想當著所有人的麵殺了我?救命!”
厲荀停下腳步,冷冷地盯著他,有些煩躁的說:“不想朕割了你的舌頭便閉嘴!”
許野害怕的縮了縮肩膀,真的閉了嘴。
沈清河被許野這個膽子隻有芝麻大的性子逗笑了,瞬間忘了剛才許野剛才擋在她身前的高光時刻。
厲荀的馬車走的很快,沒多久便進了晉都。
比起上一次來,晉都不知繁榮了多少倍。
在馬車裡,時不時能聽見百姓議論厲荀是個千古明君,雖然不敢明說,但言語之間對先皇儘是貶低之意。
進宮門時,沈弦還在睡覺,沈清河猶豫了下,終究還是將探究的目光望向厲荀,“可否將那幾人交給我?”
厲荀沒有思考,很爽快的說:“好。”
到了內宮,沈清河隻好將沈弦叫起來:“醒醒!”
聽見聲音,沈弦幽幽睜開眼睛,看到許野紅腫的大臉嚇了一跳,一拳打在他的右眼上:“鬼啊!”
許野被打懵了,甩著臉色下了馬車:“神經病。”
沈弦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打的是許野,連忙下車。
可許野壓根不理她,自顧自的上了厲荀安排的轎子,將頭扭朝一邊,一眼也不看沈弦。
沈清河無奈的笑笑,小聲喊醒兩個小孩兒。
厲荀臉色複雜,終究還是小心翼翼的抱起乘兒。
本想立即告辭回秦府的,可用完晚膳後厲荀便匆匆離開了。
沒過多久便有宮人匆匆走了進來。
“陛下說,秦府近日要辦喜事,人員複雜,還請沈小姐便在宮內住下,到婚宴那日,陛下自有安排。”
沈清河微微一怔,他就差沒有明說獨孤稚的眼線混在裡麵了。
沈弦與許野再吃完晚膳便被宮人送出宮了。
兩個小人兒也呼呼大睡,沈清河忽然又覺有些孤單起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或許是怕沈清河無聊,翌日用完早膳,厲荀便匆匆進來,還帶著秦楚安。
近三年沒見,秦楚安眉間多了幾分英氣,越發有秦義的影子了。
見到沈清河,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快步上前親昵地拉住沈清河的手腕:“清河表妹,彆來無恙。”
沈清河微微一笑,“表姐,幾年未見越發英姿颯爽了。”
秦楚安高興極了,她喜武,最想聽到的便是彆人誇她英氣,而非漂亮。
她不拘小節的坐下後,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清河表妹,這些年你還好嗎?”
沈清河看了一眼表情沉靜的厲荀,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隻得特意的咳了兩聲。
可厲荀就像是沒聽到一般,腳步都不曾挪動一下。
沈清河隻好開口:“淥......哦不,陛下,我與表姐有些話要講,可否離開一會?”
“嗯,”厲荀後知後覺般點頭,“朕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