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許是登上高位,許久沒有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過。
他眸光微冷,鼻尖幾乎要碰上沈清河,語氣帶著幾分嘲諷:“自重?朕的元妃朕為什麼不能碰?”
“陛下!”
她忍無可忍,抬手想要推開厲荀,卻被他一把握住。
他身上的酒氣與龍涎香交織在一起,鑽入沈清河的鼻中,越來越濃鬱。
她的力氣對於厲荀來說不過是蚍蜉撼樹,根本推不開厲荀。
厲荀的目光在沈清河的臉上緩緩掃視著,許是酒氣上來了,他愈發癡迷。
“服從朕,朕讓你當皇後。”他沙啞的聲音穿過沈清河的耳畔,直擊心靈。
皇後之位,確實很誘惑,可以給乘兒與嫿兒更高的身份,還可以在西晉國給秦義儘孝。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腦海中獨孤稚的麵容卻越發清晰。
她不願意!
他的唇瓣緩緩貼近,帶著酒氣的呼吸打在沈清河的脖頸上。
她猛的一巴掌打在厲荀近在咫尺的臉上,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宮殿。
厲荀隻是遲疑一瞬,動作便越發瘋狂。
衣服在他的掌心碎成絲帛,一滴淚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落下。
在這個時候她竟然又想起了獨孤稚。
他的次次保護。
他不情願卻戴上了同心結。
意識渙散前他說保大……
最後定格在他說,不要背叛他。
動作中,一滴淚落在頭頂,臉色酡紅的男人眼中有一瞬間的清明。
他停下繼續奮進的手掌,眸中閃過一絲驚愕與心疼。
他抬頭看她,蒼白破碎的小臉上,淚珠還掛在眼角。
酒意似乎在這一刻全都散去,他深眼中的瘋狂亦被心疼替代。
他抬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珠。
“抱歉。”他喉嚨滾動,終究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清河的視線。
他們的關係終究被推向了無法挽回的境地。
沈清河做了一夜的夢,還沒有真的睡著便被嬤嬤輕聲叫醒。
“姑娘,懷時公子要娶親了。”
她收斂起所有情緒,讓宮婢為她梳了個喜慶的妝。
特意挑了身金黃色的錦服,既不喧賓奪主又帶著重視。
厲荀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淡漠的站在宮門前等著沈清河。
見她來了,他便先上了馬車。
本來沈清河是不想與他再同處一室,可這隻有一輛馬車。
很顯然,她想出宮必須與厲荀同乘。
儘管儘量避開厲荀的視線,可她隻要抬頭便可以看見厲荀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馬車緩緩駛動,很快便傳進來百姓們的議論。
幾乎都是再說秦懷時如何年輕便官居二品有多麼厲害,為何要娶一個七品芝麻官之女。
也有人說秦懷時缺了一條手臂,娶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大抵不會願意嫁。
隻有沈清河在想,那個女子是怎樣的蕙質蘭心,完美無瑕。
許是虧欠,她無比渴望秦懷時能娶一個完美無缺的人。
馬車在秦府門前停下。
厲荀先下了馬車等候,隻待沈清河一出來,王德便尖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