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說:“認了。”
獨孤稚扶正乘兒的劍,淡淡的說:“謀害皇嗣,斬首後掛在城門口三日。”
如此一來,楚憐就算死後也要釘死在惡毒刻薄的羞辱柱上。
行刑那日,北翟有來使入宮,長庚將人帶去勤政殿。
見到墨衣帝王端坐在龍椅上,使臣笑著行禮。
“起身吧!何事?”
獨孤稚抬頭,目光落在使臣身上。
使臣站起身,雙手抱拳道:“北翟王派臣來是想送一樣東西。”
獨孤稚挑眉,“呈上來!”
使臣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放在匆匆走下來的懷慎太監手上。
獨孤稚隻打開看了一眼,就使了個眼色讓懷慎將錦盒合上。
“不知北翟皇有何事相求?”
使臣跪下,笑嗬嗬的說:“我皇想將汝南公主交托於您!”
“不行,”獨孤稚立刻打斷,“除了和親,其他的朕都可以答應。”
使臣跪下拜了一禮,有些遺憾,“那臣隻能將東西拿回去交差了,陛下,臣告辭。”
獨孤稚怔怔地望著使臣緩緩出了大殿。
殿內燈火搖曳,獨孤稚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再也無心批閱奏折。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殿外,朝坤寧宮而去。
“長庚,”他低聲道,“你說,母親可會怪我?”
長庚一板一眼的說:“瑛皇貴妃永遠不會怪罪您。”
墨衣帝王突然停下腳步,“可,那是她臨死前還心心念念的東西。”
沈弦與許野入宮時,獨孤稚剛離開。
見沈弦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沈清河看向許野,“她怎麼了?”
許野搖搖頭,“不知道啊,剛才在街道上遇到一列馬車,後來她就魂不守舍。”
說到這個,許野開始抱怨,“叫了她一路了,都不搭理人,不知道是不是魂被勾走了。”
沈清河心中一緊,連忙走上前摸了摸沈弦的腦袋,不燙。
她又搖了搖沈弦的胳膊,“沈弦,你怎麼了?”
沈弦仿佛剛從夢中驚醒,茫然地抬起頭看向沈清河,眼中帶著一絲未散的驚懼。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顫抖:“沒事,可能是……看錯了。”
沈清河輕輕握住沈弦的手,才發覺沈弦的手十分冰涼。
沈清河神色一凜,“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沈弦偷偷瞥了一眼許野,欲言又止。
沈清河看懂了沈弦的意思,轉過頭對許野說:“許野,你先去忘憂宮陪乘兒嫿兒玩會。”
許野扭頭,欠揍的說:“切,有什麼是小爺不能聽的。”
話雖這麼說,可許野到底還是出去了。
沈弦眼中含淚,憤恨的說:“是石大和林文武,他們沒死!”
這兩個人,沈清河一輩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