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拉著沈清河躲進了一個水翁,然後用木蓋蓋起來。
隔得那麼近,沈清河看見她的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
門被粗魯地推開,麗妃的尖叫聲再次響起,還有許許多多尖銳的聲音。
不一會兒,屋內就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
屋內被翻的一片狼藉,各種東西被摔得七零八落。
麗妃披頭散發,雙眼赤紅,在屋內瘋狂地揮舞著手臂,口中發出尖銳的叫聲。
“皇後,給本宮出來!”
她的身後,跟著一群同樣瘋瘋癲癲的女人。
她們或哭或笑,或罵或喊,或喊什麼妃子,或喊什麼丫鬟,或喊什麼親人。
語氣中是滔天的怨恨。
麗妃突然停下腳步,目光死死地盯著沈清河藏身的水翁,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緩緩地走向水翁,眼中帶著嗜血的恨意。
“出來!賤人,我知道你躲在這裡!”麗妃尖叫著,猛地掀起了木蓋。
水翁裡空無一人,麗妃愣住了,眼中的怒火仿佛被冷水澆滅。
她怔怔地看著空無一人的水翁,癡笑一聲又去彆的屋子了。
那些跟在她身後的瘋瘋癲癲的宮人們也漸漸散去。
直到屋內沒有聲音很久,那個神智清醒的女人才躡手躡腳的從水翁中出來。
看到外麵其實沒人了,善良的她才講沈清河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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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稚坐在案前,看見長庚進來,連忙放下筆,看著他有些急切的問:“有消息傳來了嗎?”
長庚垂首,語氣中滿是無奈,“還是沒有。”
獨孤稚聞言,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他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問,“玥兒去了北翟?”
長庚沉默片刻,低聲道:“陛下,要不要屬下去將人接回來?”
獨孤稚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必,梵塗愛重她,自會護好她,當務之急是辦好那件事!”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沈清河的容顏,他有些想她了。
思索良久,他重新睜開眼。
拿起筆,蘸了蘸墨,開始落筆。
寫完最後一句話,他放下筆,輕輕吹乾紙上的墨跡,然後將信折好,放入信封中。
重新將長庚叫了進來,把那個魯班鎖和信一起交給長庚。
“將這封信和母親的遺物送去給北翟王,立儲也需隨他心意。”
長庚低頭,立刻出去勤政殿。
……
西晉
承明殿內,厲荀坐在龍椅上有些煩躁地把看著手中的玉扳指。
突然,他一把將象征著帝王身份的玉扳指扯下。
王德連忙跪在地上,焦急地說:“陛下,使不得啊!”
厲荀眉頭緊皺,又將玉扳指放在案前,說:“她今天在冷宮如何?”
強忍了一天,他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王德當然知道厲荀有多在乎沈清河。
隻是帝王不問,他哪敢說?
更何況,他明知道他說了,厲荀肯定不高興,那他為何要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