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馬車在蜿蜒的山路上顛簸前行,沈清河剛閉上眼就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吵醒。
幾匹快馬從黑暗中衝出,攔住了去路。
馬背上的人手持刀劍,臉上帶著凶狠之色,顯然是劫匪。
沈清河想掀開簾子,卻被獨孤稚摁住了手。
“哈哈哈,看來今日釣到一條大魚。”
外麵張狂的聲音傳入耳中,沈清河不得不感慨獨孤稚未卜先知的能力。
若不是他堅持將乘兒與嫿兒留在秦府,說不定今日乘兒與嫿兒會被受到驚嚇。
聽見外麵傳來打鬥聲,獨孤稚掀開了簾子的一角。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山路上光影似箭。
劫匪們手持刀劍,臉上露出凶狠的笑容,與獨孤稚帶來的侍衛廝殺在一起。
馬兒感受到威脅,不安地躁動著,馬車也因此搖搖晃晃。
獨孤稚坐在車內,麵色冷靜,他輕輕握住沈清河的手,給予她安慰。
沈清河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心中的不安稍微平複了些。
突然,一名劫匪猛地揮刀砍向馬車,刀光在黑暗中劃過一道冷冽的弧線。
“砰”的一聲,馬車被砍出一個豁口,木屑紛飛。
沈清河驚呼一聲,捂住嘴,避免自己叫出聲來。
獨孤稚迅速抽出腰間的佩劍,護在沈清河身前。
劫匪見馬車被砍開,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揮刀欲砍向沈清河。
獨孤稚眼疾手快,一劍刺去,將劫匪逼退。
沈清河緊緊抓住獨孤稚的衣袖,手心冒汗。
獨孤稚回頭,見她如此緊張,輕聲安慰道:“彆怕,有我在。”
話音剛落,一名劫匪趁他不備,從側邊偷襲而來。
獨孤稚反應迅速,一個側身躲過攻擊,反手一劍將劫匪擊倒在地。
夜色中,戰鬥愈發激烈,外麵的侍衛和山匪一個接一個倒下。
劫匪人數實在太多了,獨孤稚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有了一道血痕。
以少戰多,體力實在消耗得太快,他們漸漸陷入了困境。
一名劫匪瞅準時機,突然從背後偷襲,獨孤稚躲避不及,肩膀被劃出一道血痕。
沈清河見狀,冷靜地拿出袖中的玄刃,卻被獨孤稚撲過來摁了下去。
“彆動!”獨孤稚低喝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喘息。
說話間,一群劫匪從暗處湧出,將馬車團團圍住。
“諸位要財還是要命?”
一名身材魁梧的劫匪頭目走到馬車前,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他舔了舔嘴唇,獰笑道:“自然是既要財,又要命!”
獨孤稚麵色平靜,“多少財可以買我們兩條命?”
劫匪頭目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哈哈哈,你小子還挺識趣。”劫匪頭目大笑。
目光突然投向,貪婪之意儘顯。
獨孤稚麵色一沉,不著聲色地將沈清河護在身後。
“此女姿色上等,不如留下來給我做壓寨夫人。”頭目獰笑著,伸手指向沈清河。
獨孤稚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的劍又握緊了些。
“若是諸位求財,可以開價,或許你我都能滿意的交易。但若是其他那就休怪某拚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