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稚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但他似乎毫不在意,隻是緊皺著眉頭,目光冷冽地盯著牢門。
沈清河上扶獨孤稚,轉身就見角落裡一堆衣衫襤褸的少男少女。
他們瑟縮在一起,臉上滿是恐懼與無助。
幾人的雙手被粗糙的繩索綁成一條,手腕上留下深深的勒痕。
獨孤稚與沈清河對視一眼,兩人心下皆是一沉。
兩人緩緩走過去,沈清河蹲下身子,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你們是誰?為何會被關在這裡?”
少男少女們聞言,紛紛抬起頭,但隨即,他們又驚恐低下了頭,不敢出聲。
見狀,沈清河也學著她們的模樣,去和他們蹲在一排。
狀似無意地感慨,“我與夫君隻是路過,就被抓到這,不知何時才能回去見家中那兩個可憐的孩兒。”
聽到沈清河提起家中的孩子,其中一名女子忍不住抽泣起來,她顫抖著聲音道:“回不去了,這裡就是地獄,可憐我的孩兒和夫君……”
聽見有人搭話,沈清河連忙走到女子身邊,小聲地問:“為何回不去?大不了,從了那縣令罷!總不能棄家小於不顧啊。”
獨孤稚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轉身走向牢門,仔細檢查著門鎖。
女子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噤了聲。
沈清河見女人沉默,緊握住女人冰涼的手,堅定地說:“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低聲道:“這縣令是個禽獸,專門擄掠良家子,強迫我們成為他的玩物,玩膩了就賣去青樓,運氣好的也會變成大戶人家的玩物。”說到此處,少女已泣不成聲。
“豈有此理。”
獨孤稚的墨眸暈染起憤怒。
扶風國強烈禁止逼良為娼,這個縣令作為地方父母官,非但沒有保護肥城百姓,反而逼迫他治下的百姓。
沈清河也紅了眼眶,她緊緊握住女子顫抖的手,低聲安慰道:“彆怕,我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夜半,沈清河猛然驚醒,突然察覺到全身無力,甚至連站起來堵很困難。
她伸手碰了碰獨孤稚,才發現他已經暈倒了。
這時,牢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肥城縣令帶著幾名衙役,走了進來。
他目光在牢內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沈清河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淫光。
“真是尤物。”他舔了舔唇,走上前,伸手欲摸沈清河的臉。
沈清河厭惡地偏過頭,避開他的手。
肥城縣令的手僵在空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冷冷地看向沈清河,語氣不善,“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他轉頭對著衙役拍了拍手。
衙役帶進來一個巨大的木桶。
正好奇間,沈清河被衙役強行押解起來,走到木桶邊。
而獨孤稚臉色蒼白的躺在原地,不知不覺間,她們竟然雙雙中毒。
看清盆地的東西,沈清河胃酸衝到嘴裡,一下嘔了出來。
黃雜物沒入水底,瞬間被密密麻麻的螞蟥和小蛇吞沒。
“本官不喜歡勉強人,若是小美人你不願意,那可是要脫光光下去沐浴的哦。”
說話間,這個令人作嘔的男人還發出一聲嗤笑。
肥城縣令得意地笑著,他一步步逼近沈清河,伸手去扯她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