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除了後勤兵以外,其餘的全都回來了。
有的在準備慶功的夥食,有的在篝火旁圍坐著飲酒。
獨孤稚下馬,一路上都有士兵與他打招呼,他有些敷衍,滿腦子都是見沈清河。
沈清河就坐在帳中,眉頭緊蹙的看著地圖,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好獨孤稚進來,看到沈清河看著地圖在走神。
他走進了些,輕聲問道:“怎麼了,何事讓你如此憂心?”
沈清河抬頭,才注意到獨孤稚一身的血,眼中的憂慮顯而易見,“你有沒有受傷?勝了?”
獨孤稚走近,一把攬住沈清河的腰,唇瓣緊緊貼在她耳邊,“你親自替為夫檢查檢查?”
沈清河輕輕推開了他,將手指在達州的位置上。
獨孤稚的目光順著沈清河的指尖移動,漫不經心地說:“我已經派鳳露將軍調了兩萬軍馬過去了,這次必能打朱耀個措手不及。”
“可達州是錦王叔的封地,你這樣做他不會有意見?”
沈清河站起身,開始在帳中來回踱步,“可若是他們從囤積的糧不銷毀,隻是在池州耗著我們,也能將我們耗死。”
獨孤稚當然清楚沈清河說的話或許就是陳太保朱耀等人最終的決策。
可沈清河不清楚,錦親王雖然不愛權,可他愛財。
當初朱耀等人在他封地上屯糧給了多少銀兩,他都給數倍。
幾個大臣的家底,何以跟扶風國庫比,錦親王必會有決策。
且這裡離達州有多條路,都隻有3個時辰來回的路程。
若是錦親王也反了,他大可借道殺去達州,拚死一搏。
獨孤稚將所有緣由說與沈清河後,沈清河點了點頭,“丹霞軍隊傷亡如何?”
若是死傷過大,當先休書一封給丹霞女帝告知,以示尊重。
“不過一千,”獨孤稚立刻道,“丹霞的軍隊與我們的軍隊都是精兵,再加上今日梵塗軍隊明顯士氣低弱,我們傷亡人數少。”
沈清河聽聞傷亡不大,心中稍安,她抬頭望向獨孤稚,眼中滿是柔情,“有些想乘兒與嫿兒了。”
獨孤稚輕撫沈清河的發絲,眼神中滿是寵溺,“這次回京之後,再不會有這些事了。”
“替為夫寬衣,很久沒有與你同睡一榻了。”
他的聲音低沉蠱惑,沈清河不自覺的雙頰泛起一抹紅暈。
沈清河站起身,走向獨孤稚。她的動作十分緩慢挑逗。
獨孤稚靜靜地站著,任由沈清河為自己寬衣,臉上的欲色越發濃重。
衣衫褪去,獨孤稚輕輕抱起沈清河,走向帳篷內的床榻。
他們將戰袍和刀劍置於一旁,此刻隻餘彼此。
兩人緊緊相擁。獨孤稚的呼吸在沈清河耳邊呢喃。
他的手臂緊緊地環繞著她,仿佛要將這段時間的思念一次性全部補齊。
軍帳外烤肉的滋滋聲和戰士們的歡歌聲不絕於耳,十分豪邁。
而帳內隻有溫柔繾綣。
翌日清晨,早早便聽見鳳露不羈的聲音,“去稟報你們陛下,鳳露將軍求見。”
門口看守的士兵對視了一眼,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有什麼異變?”
鳳露不耐煩地狠狠踹了門口的士兵一腳,“讓你去就去,婆婆媽媽的,莫不是你們陛下在裡麵做見不得人的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