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首長身上的舊傷可謂不計其數,每一處都令人觸目驚心!其中有刀傷、槍傷,更有許多不知道用什麼利器傷到的傷口,這些傷痕縱橫交錯,像是一幅詭異的畫卷,展示著他往昔所經曆過的無數生死考驗和戰鬥洗禮。
那飽經滄桑的身軀上,舊傷猶如隱藏的惡魔一般再度複蘇。那些曾經的傷口,此刻紛紛出現嚴重的狀況,不僅複發,而且還發生了感染,傷口處不斷有膿液滲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聰聰告訴文蕾,黃首長的身體狀況極為糟糕,多處槍傷出現骨頭壞死的現象。
甚至很多傷口應該是當初沒有處理好,讓黃首長一直承受著傷痛的折磨,眼下他年齡大了,曾經受傷的部位組織結構變得脆弱不堪。
同時身體機能的下降,導致免疫係統無法有效抵禦舊傷的反噬。
再加長期積累的勞累和壓力,成為了壓垮身體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那些沉寂多年的舊傷如火山般噴發,帶著無儘的痛苦與折磨,將他一步步推向生死的邊緣。
文蕾仔細地觀察了黃首長的身體情況,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且不說眼前這位是備受尊敬的革命前輩,就算是麵對一個普普通通的病人,看到眼前這樣一副身軀,她也不可能做到毫無感觸。
文蕾原本想著,隻幫黃首長止住傷痛,讓一個老革命晚年不再飽受病痛折磨就好,而要徹底將黃首長的身體治愈,她實在不敢去承擔那樣的風險。
然而看到那將近一米八的身體,如今卻瘦弱得如同柴棍一般,又因被病痛折磨得他不得不將身體蜷縮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極其淒涼和蕭索,隻是那蒼老的臉上依然留存著軍人的威嚴,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勢依舊是那麼強烈,即便人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他仍然緊緊咬著牙關,不肯發出一聲呻吟。
文蕾被黃首長深深震撼到了,以至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黃首長,她的眼前清晰地浮現出抗戰時期的一幕幕場景,看到了黃首長在槍林彈雨中與敵人激烈拚殺的畫麵。
肖青和袁建也沉默地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黃首長,他們甚至期望著讓文蕾配製出更好的藥劑,能快點讓黃首長康複起來。
此刻,肖青和袁建,甚至文初的眼眶都微微泛紅,他們都緊緊地握著雙拳,然而卻沒有任何人對文蕾說出內心的想法,因為他們更清楚如果文蕾將黃首長完全治愈,將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
丁雁羽依偎在文初的肩頭,她一隻手握拳抵在自己的唇邊,眼中的淚水不停地簌簌流下。
黃翠翠深深地看了文蕾一眼,隨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那微微顫抖的手還是顯露出她內心的激蕩。
文蕾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能抑製住心中的那份衝動,她動手將黃首長身上的衣服逐一扒拉了下來,最後黃首長全身上下僅剩下一條底褲。
王營長見此情形,趕忙走上前來幫忙,就連袁建和肖青也沒閒著,都加入了進來。
倘若丁雁羽沒有倚靠在文初的肩頭,想必文初也會走上前去幫忙的。
顧晨坐在靠門邊的病床上,上身依靠在牆壁上,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眉頭緊蹙,眼神深邃而沉穩,憂慮在他眼中一閃而過,雙眼緊緊地盯著文蕾的身影,而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心裡其實非常明晰,一旦文蕾見到黃首長,那她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而不出手救治的,然而他內心卻極其憂慮,如此這般插手一位老首長的治療,文蕾那獨特的醫術和神奇的藥劑還能夠得以保密嗎?
眼睜睜看著文蕾將那效果令人驚歎的藥劑,毫不吝惜似的在黃首長的傷口處不停地衝洗著,顧晨內心的不安感愈發變得強烈起來。
最終,顧晨實在沒能忍住,他輕聲地喚了一聲:“王營長,您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事情要和您講一下。”
原本打算幫文蕾打下手的王營長,聽到顧晨的呼喊聲,轉頭看了看顧晨,察覺到他一臉的嚴肅以及眼底那一抹難以掩飾的不安,便邁步朝著顧晨的病床前走去。
“什麼事,你說吧。”王營長內心極其渴望親眼目睹文蕾為老領導治療的過程,心裡更是始終掛念著黃首長,強壓著心中的不耐煩對顧晨說道。
顧晨張了張嘴,好幾次都未能把心中的話語說出口,然而雙眼卻極為凝重地注視著王營長,最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還是將心底的話給講了出來。
“王營長,我清楚您期望黃首長能夠奇跡般地恢複健康,或許文蕾真的有能力達成您的願望,可是,黃首長真的康複之後,您要如何去解釋呢?
黃首長的戰友可不少啊,都是老一輩的革命家,要是他們也遭受舊傷的折磨,您又該如何應對呢?黃首長又會怎麼做呢?是眼睜睜看著老戰友承受病痛的折磨,還是將文蕾的醫術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呢?”
顧晨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插王營長的心臟,讓他不由自主地猛吸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文蕾原本忙碌的雙手也因為這句話而突然停頓了一下。
文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安,緊緊地盯著王營長。
此刻,正在幫文蕾打下手的袁建騰站立起來,他挺直腰杆,神情凝重地看向王營長。
肖青和丁雁羽同樣緊張地盯著王營長,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和祈求,似乎都在等待著王營長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或者保證。
整個場麵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營長身上,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丫頭,不要憂心,若是你真能將我成功治愈,若我還能有幸為國家再效力幾年,在未征得你同意之前,我決然不會貿然將你推薦出去。”黃首長的話語驀地在病房中悠悠響起,這寥寥數語竟讓他的額頭上須臾間滲出了細密如麻的汗珠,可那堅定不移、擲地有聲的氣勢絲毫沒有因為病痛減弱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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