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了文老爺子鐵青的臉,他身後的黃首長也是一臉嚴肅。
文蕾蠕動了幾下嘴唇,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
她真想給自己兩嘴巴子,
哎,自己咋就犯了渾,不會勸人就不能閉嘴嗎?
這下好了,沒安慰好文蔚,還將讓一屋子人陷入了沉重、詭異的氣氛之中。
文老爺子眉頭皺的很深,他隱晦的看了眼文蔚,轉頭一臉嚴肅的瞪了文蕾一眼。
然後,他長歎一口氣轉身又回去了黃首長暫時居住的房間。
黃首長搖了搖頭,“小蕾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穩重的孩子,你.......哎!。”
黃首長瞅著文蕾的目光那可就真的一言難儘了,他不停的搖著頭跟在文老爺子的身後也回去了自己暫住的房間。
文初和袁建的目光也變得愈發深沉,文蔚擺好飯菜後默不作聲地朝二樓走去。
文蕾抬頭瞧了一眼越發落寞的文蔚,她懊惱地轉身離開了家門。
文初和袁建本想喊住文蕾,張了張嘴,兩人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走出家門,穿梭在石板路鋪就的小巷中,文蕾分明覺察到看似熱情洋溢的街坊鄰居,眼底都暗藏著一絲嘲諷和輕蔑。
與此同時,聰聰告知文蕾,這些街坊鄰居都在背後對文蔚加以恥笑。
那些人嘴裡的說法五花八門,甚至還有人說是文蕾毀了文蔚。
文蕾心中憋了一腔怒火,卻不知該如何宣泄。
無論在哪個時代,悠悠眾口都是難以堵住的。
文蕾滿肚子火氣,不知不覺走到了陸阿婆門前。
她沒有去敲響陸阿婆的家門,而是學著原主走到陸阿婆家的牆根,縱身從牆頭翻了進去。
陸阿婆坐在走廊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看到文蕾跳進院子,也隻是抬了抬眼簾。
文蕾也沒跟陸阿婆打招呼,自己去堂屋搬了把椅子在走廊下坐下。
此刻,她多少理解了原主和陸阿婆的相處模式。
都是心上烙下傷疤的人,心中的傷痛並非他人幾句安慰的話語就能治愈的,無聲的陪伴有時或許比安慰更為有效。
文蕾雖然未曾有原主的遭遇,然而走出家門後她卻驚覺自己竟無處可去,街坊鄰居背後的議論聲,甚至令她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自己聽到那些人的議論時心肝肚肺都快被氣炸了,文蔚又怎能去麵對呢?
文蕾在陸阿婆家一直待到天黑,陪陸阿婆吃過晚飯後才返回家中。
回到家,文蕾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從文蔚出事以來,文大姑、文二嬸和文三嬸下班後都是徑直來到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