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來的溫熱觸感驟然消失。
趁著唐宋走神的功夫,安妮像一尾銀魚般滑出唐宋的掌控。
她向前半步,飽滿的曲線帶著幽冷的馥鬱芬芳壓迫而來。
目光銳利而自信,“song,你在害怕輸給我嗎?”
她的語氣帶著挑釁,腔調像融化的黑巧克力般絲滑,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今晚,她的心情格外愉悅、興奮。
她和唐宋接觸最多的,始終是他夢境中的狀態——
那個冷靜、高傲又神秘的男人。
正是這種形象,在她心底埋下了好感與征服欲的種子。
然而,前幾天在蘇河灣華僑城時,儘管唐宋表現得更“人性化”,但對渴望刺激的安妮來說,這樣的溫柔時間長了反而容易讓人膩味。
而現在,看著眼前這個恢複高冷沉著模樣的唐宋,她內心深處那股源於本能的挑戰欲被徹底點燃。
她最渴望的,就是征服這種狀態的唐宋。
讓他拜倒在安妮女士的裙擺下,為自己舔舐大腿。
僅僅想象這一幕,就足以讓她心跳加速、難以自持。
甚至可以說,此刻她對繼承凱特家族資產的興趣,都不及對唐宋的執念來得強烈。
聽到安妮的話,唐宋微微轉頭。
透過玻璃窗,穿過層層人群,看向主會場裡,清晰可見的【試驗體(沈玉言)】,以及她頭頂不斷刷新的彈幕。
此時的沈玉言站在貴賓區,麵對任明遠、王羽博等人。
明明笑容溫婉如春風,卻散發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氣勢磅礴。
如果說以前,唐宋對沈校更多的是饞她身子,以及青春濾鏡和徐晴的羈絆。
但經曆了【沈玉言的低語】這個副本後,他窺探到了對方複雜的內心世界。
開始意識到,這個有趣的靈魂顯然更具吸引力。
收回視線,唐宋轉頭看向大洋馬那張充滿攻擊性的漂亮臉蛋,語氣平靜淡漠:“那你就去試試吧。”
安妮眼前一亮,身體前傾,高挺的鼻尖幾乎貼上了他的鼻梁。
“僅僅隻是試探,並沒有太大意思,或許…我們應該來打個賭,怎麼樣?”
她的聲音低柔且極具誘惑力。
“哦?”唐宋挑眉一笑,“賭注是什麼?”
“如果我贏了,你今晚要主動來我的房間,舔我的腿,直到我說停為止。”安妮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中夾雜著香檳的芬芳。
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人興奮的點子,她的眉毛微微挑起,眼中閃爍著危險而迷人的光芒。
唐宋攬住她的腰肢,稍稍用力,將她拉近幾分。“那如果你輸了呢?”
安妮在他臉上輕輕舔了一下,用充滿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如果我輸了,那就任你處置,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安妮女士都會配合你,我的……master。”
她的尾音故意拖長,帶著一絲媚惑與戲謔。
說完,她扭動了一下身體,故意貼近唐宋,感受著他驟然升高的體溫。
“oh~”安妮瞪大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勝利般的笑容,“我就說過,你果然很迷戀我的身體,不要抵抗了,親愛的。”
唐宋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波動。
即便處在【觀察者】狀態,麵對大洋馬那成熟火辣的身體和大膽撩撥,他還是感到一陣難以忽視的悸動。
他實在是太久沒有吃肉了。
看了看安妮修長健美的大長腿,唐宋聲音中帶著火氣:“這是個有趣的賭局,我同意了。”
“很好!”安妮眼中的興奮更加熾烈,用力推開唐宋的擁抱,“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吧。”
水晶吊燈在她金發上灑下碎鑽般的光暈,襯得那雙淺色眼眸愈發像狩獵中的雪豹。
接著,她直接轉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每一步都充滿了侵略性的美感。
唐宋的眼裡閃過欣賞的神色。
不得不承認,安妮·凱特確實是個非常富有魅力的女人。
事實上,他目前接觸到的遊戲角色,無論男女,都很有魅力。
隻是因為安妮格外大膽開放,也最喜歡打破桎梏,算是和他接觸最多的角色。
其他人,比如鄭秋冬、莫向晚、羅檳,麵對他都還有些拘謹,顯然是被他過去的形象深刻影響到了。
安妮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唐宋轉過身,看向沈玉言的方向,低頭抿了口酒。
這一次…你還會選錯嗎?
沈校。
……
“任總,咱們可是校友,以後有機會多走動走動。我相信,我們接下來還會經常接觸的。”
沈玉言嘴角微揚,語氣柔和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目光如水般流轉。
隨即,她輕輕轉過頭,看向王羽博,“還有王董,祝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沈玉言隨手從路過的侍者托盤上拿起一杯紅酒。
微微傾斜酒杯,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輕輕抿了一口後,鮮豔的酒液沾染了她的唇瓣,為她本就精致的麵容增添了一抹妖豔的色彩。
“嘭——”王羽博將手裡的酒杯重重放下,站起身,朝前走了幾步。
低聲道:“沈玉言,你這樣有意思嗎?”
作為唐宋的助理,沈玉言在會場內被不少人關注著,偶爾還會有人來結交、打招呼。
而她偏偏選擇站在共贏科技的桌旁,每當有人來,就會順勢和對方聊一聊共贏科技的事,就自己之前的提問進行補充。
其中也有一些有意參與共贏科技c輪的機構代表。
這種高超的“綠茶”手段被她演繹得淋漓儘致。
讓王羽博等人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以前站在同陣營,他們還沒什麼感覺,此刻真正對立,就知道這女人有多“睚眥必報”。
沈玉言眨了眨眼,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語氣溫柔似春風拂麵:“王董,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隻是單純地想來和朋友聊聊天,順便安慰一下你們團隊而已。畢竟,大家曾經合作過,也算是老熟人了,不是嗎?”
王羽博雙拳緊握,看著她,壓低聲音道:“沈玉言,你以為你現在得意就能一直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跪著來求我的!”
沈玉言眸光微沉,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搖晃著,忽然微微用力——
一條鮮紅的酒漬恰到好處地脫離杯口,不小心落在了王羽博的衣服上。
“啊,真是不好意思,王董。”她的聲音溫柔而歉然,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您站得離我太近了,剛剛不小心碰灑了一點…”
王羽博低頭看著自己被浸濕的衣角,目光瞬間變得更加陰鷙。
他緩緩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
彈幕:【來啊!傻逼!發飆啊!我看你敢不敢!】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達到頂點時,周圍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將周圍籠罩。
沈玉言敏銳的感知力立刻捕捉到了這種變化。
隻覺一股寒意從心底竄起,像是被鎖定的獵物,心跳驟然加快。
她下意識轉過頭,對上了安妮淺色的眸子。
交談的人紛紛停下了話語,有些敬畏、好奇地注視著這個突然闖入視線的金發美人。
“凱特女士!”…
有人笑著上前打招呼。
安妮卻並沒有做任何回應,隻是邁著大長腿繼續朝前。
每一步都充滿侵略性與優雅,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沈玉言連忙迎上去,臉上露出恭敬又略顯激動的笑容:“凱特女士,您好。”
“sey。”安妮的聲音慵懶且富有磁性,聽不出喜怒,“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聊聊,可以嗎?”
“當然可以!”沈玉言受寵若驚,語氣中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這是我的榮幸。”
“走吧。”安妮微微揚了揚下巴,轉身離開,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給任何人插話的機會。
全程,她都沒有正眼看王羽博等人一眼,但卻讓他們不自覺地垂目而立,不敢有任何動作。
沈玉言笑著朝王羽博等人點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主會場大廳的邊緣、角落,零散分布著許多座位,這些地方大多是為方便交流和談合作而設。
比如王羽博和任明遠等人,剛剛就處在這樣的地方,低聲商議什麼。
這也是沈玉言想過去耀武揚威的原因之一。
兩人最終停留在靠近邊廳的一處位置。
這裡相對僻靜,燈光柔和,給人一種私密感。
“坐吧。”安妮隨意伸手示意,然後徑直坐下,雙腿交迭,姿態懶散卻又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沈玉言輕撫裙擺,小心翼翼地坐到對麵的位置上,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凱特女士,唐總沒和您一起嗎?”
“song在洽談室裡和人聊天,現在可沒空。”安妮漫不經心地說道。
“嗯,好的。”沈玉言雙手握在身前,儘量讓自己目光真誠明亮一些,“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安妮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沈玉言。
最終,她的目光停留在沈玉言的臉龐上,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真是個有趣的姑娘呢,你表現的很好,也很優秀。”
沈玉言心頭一跳,表麵卻不動聲色,謙遜地笑了笑:“謝謝您的誇獎,我隻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
安妮挑了挑眉,“我可不喜歡過於謙虛的人,song的眼光一向不錯,能讓他親自帶進來的女人,自然不會是普通人。”
聽到這句話,沈玉言的手指微微收緊,用力握了握掌心,“好的,凱特女士。”
她的臉上難以抑製地浮起一層興奮的薄紅。
來自安妮·凱特的肯定和認同,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巨大的鼓舞。
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安妮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
她隨手朝不遠處的一名侍者招了招手,片刻後,一隻晶瑩剔透的香檳杯便出現在她的指尖。
“來吧,sey,”她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澤,“讓我們為這場愉快的對話乾杯。”
沈玉言連忙舉起自己的酒杯,動作優雅且小心翼翼。
“叮~~”
酸澀的紅酒滑入口腔,沈玉言卻隻覺得格外美妙。
向上社交一直是她追逐的目標,而能夠與安妮·凱特這樣站在權力巔峰的頂級權貴交流、交流,無疑是她人生中一次難得的機會。
至少…她的名字將會出現在對方的記憶中。
以後參加活動,她甚至可以以此為談資,展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安妮淺啜一口香檳,隨後漫不經心地問道:“我聽song提到過,你是一名創業者?具體是哪個行業?”
沈玉言迅速放下酒杯,坐直身子,“是的,我大學畢業後,先是在p&g工作了一年多,然後和校友合夥創辦了一家家政公司…”
之所以特意提之前在寶潔的工作經曆,是因為凱特基金本身就是寶潔的重要股東之一。
看到安妮眼中流露出一絲興趣,沈玉言繼續用柔和但堅定的聲音講述自己的創業經曆。
她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刻意渲染艱辛,而是條理清晰地闡述了自己的理念、團隊的成長以及規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