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或多或少有些親密了。
簡厭不過是最後一句,說出的話連她自己沒往心裡去。到他說出“你放心”時,才覺得有點怪怪的。
但話都是她先說的,人家怎麼回都不為過。
她就喝了一口紅酒,又笑著為自己的話接了一句,“不過,你看上去身體很好,倒是我多慮了。”
他挑眉。
身體好?
回答說:“除了胃偶爾痛一下,其他確實沒什麼問題。”
說完,又笑笑。
“保持鍛煉還是有好處的。”
聽到這話,簡厭忽然想起上次醫院裡褚金元對自己建議多鍛煉。
“早晨五點起來跑步,你是怎麼做到每天都堅持的?”
她不喜歡早起。
她有嚴重的起床氣,後麵發現佟懷慕也是,早起不了一點。
可佟懷慕的父親卻好像沒有,且自律的驚人。
“身體習慣了某種作息,到點就會自然醒。”
自然醒?簡厭歎為觀止。
她記得佟瑞曉就寢時間和她差不多,淩晨十二點熄燈。
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是指每天隻睡五小時?”
“五個小時不夠嗎?”
她雙眼睜大,有些抓狂,“成年人要睡夠八個小時,兒童十個小時,這才是正常睡眠時間。”
佟瑞曉喜歡她這樣的小表情,“那我很少達到過正常睡眠。”
“可能身體為了適應環境做出來改變,往前數十幾年一直都很忙,休息時間很少,所以現在五個小時也覺得足夠。”
如果出差,可能睡不到五個小時。
簡厭不敢想象他以前過的什麼生活,“流水的日子,鐵打的身體。”
這樣還能保持健康,真的挺厲害。
他怕她擔心,“其實不是總睡五小時,也會早休息,晚上十點左右把大腦強製關機。”
用詞很輕快,表現出的是令人親近的溫和。
“佟先生好幽默。”
她被那‘強製關機’一詞逗笑了。
“經常有人這樣說,”佟瑞曉笑著,看她飲酒十分嫻熟,“你以前經常喝紅酒嗎?”
簡厭搖頭,“不常喝,喝白酒的時候更多。”
以前跟簡天賜出去應酬,酒桌上陪各個公司的老總喝酒。那些人不是善茬,怎麼可能讓她喝兩杯紅酒就放她走?
要想簽單子,就要喝白的。
他們專挑烈酒把她灌醉,一杯下肚,從嗓子燒到胃裡,又辣又燒疼。
佟瑞曉不動聲色,“能喝多少?”
“五十來度的能喝一斤,如果再多就會吐。度數再低的可能還喝多一些,記不太清了。”
大部分時候她喝的都比這多,喝了吐吐後再喝,頭腦暈但意識清醒著。
除了錢和擺在台麵上的利益,其他都不重要。身體糟踐的不成樣子。
最嚴重一次喝到胃穿孔,蹲在路邊吐血。被司衍琛發現了,送她去醫院。
那時他移情彆戀後對自己最溫柔的一次。
她眼巴巴的記住他當時的焦急,認為他還愛自己。多次傷害自己的身體希望再次討得他的關心,卻遭受了狠狠羞辱。
想起來那時候的事曆曆在目,曾經那偏執到發瘋的感情也讓她此刻的心房產生顫動。
“喝那麼多,不會難受嗎?”他磁性的聲音有些發啞,眉頭都有皺起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