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瑞曉聽到她的話,喉嚨發出一聲低嘲,一雙黑而沉的眸子望著她,哪怕忍得再好,也無法壓製隱隱浮動的燥熱。
“你不要跟我說你不清楚那瓶酒裡有什麼。”
簡厭身體僵住,如遭雷劈。
她麵前的那瓶白蘭地,竟然被簡耀下了藥!
她臉色發白,脫口而出,“他真是個瘋子!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喃喃自語。
回過神,立刻沉聲對他說,“你得去醫院。”
佟瑞曉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將目光收回,投到麵前的椅背,“不用。”
“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要讓彆人知道。”
“那……”怎麼解?
她想到一種可能,心中有一抹慌亂神色劃過。驟然看向他,目光警惕,“你不會要讓我幫你解藥吧?”
因為緊張,聲音都高了一個度。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眸光晦澀,將她的名字在舌尖上滾過一遍。
“簡厭。”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吻留下的心理陰影,她有些慌亂的發現,當他的目光掃過來,她的身體下意識發抖。
將她的反應清清楚楚收進眼中,佟瑞曉心臟像是被什麼錘了一下,悶痛擴散開來。
他譏誚:“你可以放心,我佟瑞曉有頭有臉的人,沒必要同那些不知羞恥的人一般行徑,更不會逼你給我解決藥效。”
頓了頓,他又開口:
“如果我不在,如果喝那杯酒的是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必多說。”
他胸腔裡的憤與妒像是兩把火,隨著藥效的發作,越來越旺,有種要把他理智吞噬的趨勢。
所有的話都凝成一句,將那些痛苦與希望都寄托在裡麵。
壓抑又沉悶:“簡厭,這一切擺在我的麵前,我還能信你說的話嗎?”
簡厭對於這一點並不心虛,她對簡耀在酒裡動手腳這件事也很震驚,“能,最好的證明就是我沒有喝酒,而且跑出來了,不會到你想的那一步。”
“而且,如果我知道簡耀在酒裡動手腳,就不會在你在場時主動去喝,那不是故意讓你看穿嗎?”
她句句說的真誠,且都是實話。
“他當著我的麵逼你喝酒,是把我當成給你們曖昧助興的興奮劑?”
男人笑了兩聲,像是發自內心覺得好笑。讓簡厭忍不住背後發涼。
隨即,他的笑漸漸隱去,整個人徹底陰沉下來。
“你真的不愛他了,是嗎?”
簡厭幾乎要對九天發誓,她對簡耀沒有一點興趣,生怕對方掐死她!
回答的乾脆利落,想都沒想,“不愛。”
“這一次我信你,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聲音啞啞的,能聽出呼吸的淩亂。
將領結扯開,手肘抵在扶手上,用力按著太陽穴,身體上的燥熱越發明顯。
他向來會忍耐,自製力很好。那酒也沒喝多少卻這樣的難以忍耐,可見酒中放的是烈性藥。
要是簡厭喝了,必然很快就失去理智,被拖上床……
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她,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