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
佟瑞曉過於古板。
相處這麼久,她大概知道,在他心裡這種屬於不端行為,是夫妻雙方都不可以做的。
而且他以身作則。
不隻是與她聯姻期間,哪怕從前,私生活業非常的乾淨,乾淨的令她感到匪夷所思,一度認為那幾家偵探事務所都不靠譜。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可慢慢她才真正感受到,偵探並沒有虛報。
不同於她所在世界裡像司衍琛那種放縱欲求、大眾所認為無可厚非的男人,佟瑞曉有種傳統女性的感覺,被束縛,且自我束縛,被規訓著不忠於婚姻即為有罪。
真就是對待誰就一心一意。
哪怕並沒有感情,也會履行合同義務,不會在外麵搞出外室。
聽到她說同意不再與外麵的人聯係,佟瑞曉心中翻湧的情緒徹底克製下去。
他將人鬆開,看見她臉色發白,明白了是自己說出的話讓她恐懼。
眼中神色黯淡,心裡如同被針紮過密密麻麻的疼。
他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真正的樣子,那些嫉妒發狂的占有欲,他寧願爛在肚子裡一個人吞下去。
“不是威脅,是被逼無奈。”
“我對你的要求非常非常低,隻需要你彆亂搞。”
“至於其他,你想做什麼都依你。”
都依她?
簡厭覺得這話可信程度不高,“我如果專挑讓你感到煎熬的事情做,你絕對不能同意。”
他看著她的眼睛,“例如?”
“那些外圍會伺候人,你會嗎?”
她說的這個伺候,並非一般。
“……關上門,我都能學。”
這句話說出口並不容易,要克服很多羞恥。
簡厭挑眉,“你的道德感不低,能做得來?”
佟瑞曉無言地沉默著,忽然伸手捂上她的眼睛。在她皺眉責問時,呼吸略重地開口:“彆這麼看我。”
這樣挑釁的目光,落在他眼中如同引誘,他受不住。
“今晚,我可以學。”
簡厭再也不能直視“學”這個字,她沒想到事情發展根本不受控製,他說出的話從來不在她預料之內。
佟瑞曉說一個處處走踩在她意料之外的人。
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開口拒絕,因為兩人並沒有感情,發生進一步的事情也不會開心。
可不知怎的,心裡生出一種隱秘的求知欲,想要知道自己對他到底能接受到什麼程度。
於是,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若妖魔般扭曲起來,歡快且儘在掌握的說出一句話,“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服務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說出完時,她自己都驚了。
原來她膽子這麼大,骨子裡帶著對刺激的向往,隻是從前一直沒被激發。
接下來的話更容易,“如果你讓我並不滿意,那我就有權在彆人身上獲得滿意。這話你同意嗎?”
聽到“在彆人身上獲得滿意”,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委屈。
就在她覺得有趣、想認真去瞧時,對方已經自知失態地垂下眼睫。
聲音低啞:“好,我會把握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