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笑裡藏著針,也藏著引他跳進去的陷阱。
佟瑞曉望著她,眼神逐漸晦澀,他毫不掩飾,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出來那些名詞,“……”
因為羞恥心,脖子和耳朵都染上一層紅色。
簡厭站在他麵前靜靜的聽著,伸手撫摸捏玩他的耳尖,感受到它燙的厲害。
“原來你這麼容易羞澀?耳朵都紅了。”
她的平靜更顯得他緊張異常。
他像強忍著要嘗試從未見過的事物的畏懼和激動,雖然想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仍然能看出不是老手。
怪有意思的。
尤其是一激動就紅耳朵,挺勾引人。
她感受到自己這個想法,心想著,自己對他的興趣是浮於皮囊嗎?
“並不是總這樣。”
佟瑞曉被她摸的耳朵發癢,那股癢意從側頸一直蜿蜒到身體裡,聚成一團燃燒的火焰。
“看起來今天對你來說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一天。想好了,不走可要無條件服從我。”
他說過的事情必然要信守承諾,“想好了。”
簡厭去到衣帽間拿了跟皮帶,蹲下來將他的手剪到身後,手腕綁起來,打了一個很難解開的結。
“你綁住我,我就沒法服務你了。”
他的話如此單純,這一刻,簡厭心裡想著你一動不動任我擺布就是最好的服務。
出口的卻隻有一聲笑,“你已經選擇留下來,剩下都是我來掌控。我要你服務,即為——要你聽話。”
“報複我麼?”
像上次人體繪畫一樣……
佟瑞曉心裡隱隱躁動起來。
“你覺得是就是吧。哦,你熱嗎?”
她將他從上至下掃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之處,他隻覺得心驚肉跳。
本以為能不被發覺,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出實話:“……熱。”
簡厭滿意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冷熱都沒關係。”
佟瑞曉抬眼望著她,不明所以。
她將酒杯遞到他唇邊,裡麵倒了半杯紅酒,比平時正常盛的要多,“喝。”
他心跳加快。
這個杯子她剛剛用過。
張開口,猩紅的酒液順著杯子邊緣流進他的唇齒、口腔,滑過舌頭,滾儘喉嚨裡。
“咕咚……”
起初還能正常地飲酒,隨著她將杯底揚起的越高,酒液越發湍急,他被嗆到了,露出痛苦神色,“簡——咳!咳…咳咳……”
嘴角溢出殷紅色的液體,落到白色綢緞睡衣上,綻開大片暗紅色的紅梅。
她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反而變本加厲。
一杯,兩杯,三杯……
看著他眼中因為嗆咳而浮現出的淚光,隱忍著的痛苦神情,她愉快地笑了起來,“不錯,挺漂亮。”
“啵!”
拔開第二瓶酒的木塞,再次倒上一杯酒。
腥紅色酒水從瓶口湧出,源源不斷。
“咕嘟——咕嘟——”
這聲音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生出逃離之心。